是她!
把溫氏算計成妖孽這件事就是她做的,或許還有容貴妃作為幫兇,因為她倆的孩子都是被溫氏給害沒的,這宮里最恨溫氏的就是她倆。
一定是!
這兩個女人真是毒辣,竟用這樣陰險的招數對付溫氏。
不能留。
這兩個賤人絕對不能留,否則,下一個被如此算計的,就該是自己了!
沈令儀突然開口:“皇后娘娘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臣妾,難道您是想說,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嗎?”
皇后驚恐太甚。
來不及收回表情。
被蕭御宸抓了個正著。
是陰狠的殺意,與她素日裝出來的從容淡然,形成鮮明對比。
“皇后可有什么證據指認惠妃?”
皇后知道這件事一定是這兩個賤人所謂,但她確實沒有證據。
“惠妃誤會,陛下寵愛你,必然是因為你有一副玲瓏心,本宮怎么會懷疑你用這樣陰險的法子害人呢!本宮只是從未聽說這樣聳人聽聞的事,實在太震驚了而已。”
沈令儀沒讓這事兒輕易揭過。
既然皇后不想好活,那自己為什么要放過她?
“臣妾可以理解皇后娘娘的震驚,可您為何一副要殺了臣妾的眼神?”
她有些茫然害怕。
挨向帝王,輕輕捏住他的一角衣袖。
“溫答應害了臣妾的孩子,臣妾確實恨她,可臣妾手里有您給的協理六宮之權,有的是瞞天過海的法子無聲無息了結她,也讓所有人都懷疑不到臣妾身上來,何必鬧這么一出?”
“陛下,臣妾真的什么都沒做,請您相信臣妾,好不好?”
蕭御宸握住她的手。
自然是信她人品的。
冷冷掃向皇后:“你是中宮皇后,應該賢良淑德,公正明理,對著一個無辜妃嬪擺出那般殺人姿態是想干什么?朕真要懷疑,從前你統攝六宮時到底發生過多少冤假錯案?”
皇后畢竟是皇后。
是真正與帝王夫婦一體的女人。
不管在任何時候,帝王都該維護皇后的尊榮。
哪怕當初溫氏如何獨寵,帝王都不曾這般當眾呵斥。
這讓她如何能不難堪,不震撼?
腳下連連踉蹌:“陛下!您怎么能如此想臣妾?”
趙貴人與她是親姐妹,禍福相依,如此情形之下,也不由心驚:“陛下,皇后娘娘說什么了、做什么了,竟讓您這般不顧一國之母的體面這般當眾訓斥?”
“憑什么惠妃說什么,您就信什么!她只是……”
蕭御宸冷笑:“朕沒瞎!”
趙貴人被他這么冷冷一喝,嚇得不敢在說話。
皇后心臟一突。
卻是萬萬不敢承認的。
“臣妾沒有,臣妾……”
蕭御宸懶得聽她狡辯。
一想到她在行宮做過的事,只覺得無比惡心!
“把姚靜及其身邊親近者,全都帶下去用刑。夏日炎炎,容易心緒不寧,皇后身子弱,趙貴人也怕熱,最近就在各自宮里好好修養吧!”
修養?
分明是禁足啊!
皇后不敢置信。
明明惠妃才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他處處包庇維護。
可對她,就憑一個接生婆的風風語,就下令將她堂堂一國之母禁足!
“陛下!臣妾做錯了什么,您不忿青紅皂白就要禁足臣妾?”
蕭御宸看向她。
眸光冷漠。
“皇后做錯了什么,朕要真樁樁件件給你數出來嗎?”
皇后哪怕當了那么多年的后宮之主,但在帝王威勢之下,還是下意識地恐懼,下跪。
心跳一下亂了節拍。
不敢理直氣壯地與他對峙。
蕭御宸厭煩,不再多看她們姐妹倆一眼。
皇后和趙貴人只能識趣地告退離開,乖乖回到自己的宮殿禁足,等到審問后的結果出來。
而她們什么也做不了。
因為事關重大,帝王不會給她們機會去滅口!
能做的,只有暗暗祈禱,身邊的人不要咬出自己。
只要能揭過此事,她們就有機會扳倒惠妃,除掉容貴妃!
而永壽宮里的對峙,還沒有結束。
該投進刑獄的,已經在繼續審問。
也不知什么時候才有結果。
蕭御宸正欲起身離開。
溫答應崩潰的哭喊咒罵:“不!不可能,穩婆明明說我的孩子一切正常,我怎么會生出這種東西,是你們把我的孩子換走了!”
“是不是惠妃指使你們的!說,是不是惠妃收買了你們偷換我的皇子!滾開,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惠妃,你如此算計我,你不得好死!賤人!”
她撕叫。
罵的難聽。
毫無教養規矩。
聽得人直皺眉。
沈令儀神色淡漠。
并不因為她的咒罵而有一絲不愉,反而心情聽舒暢。
只有無能的廢物,才會破防,變成一個人人嫌棄的老鼠!
蕭御宸皺眉,將惠妃攬進懷里,捂住了她的耳朵,不讓她聽這些污糟話:“去把人給捂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