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在試探這位的心思呢!
若是真知道些什么,卻故意不裝不知道,那便是野心勃勃,癡迷權利寵愛之輩。
把人丟進冷宮,再使點兒手段一試探,定然原形畢露!
“您可千萬別瞞著什么,陛下最恨的就是欺騙!”
沈令儀靜默地往前走。
許久后。
搖頭道:“我進宮一個月都不到,見陛下就三回。雖前后說了些話,可除了私祭故人,也沒什么可值得欺瞞陛下的了。”
元祿稍許給出一點暗示:“您從前可見過陛下?聽誰提起過陛下?或是遇誰私下議論過陛下?”
沈令儀曉得她的話,元祿肯定說到狗皇帝耳朵里,稍稍捧了他一下:“有一年跟著父母去廣源寺時,遠遠見過一回。”
“至于議論……”
她的語調,變得著急:“元公公,可是有人說了什么,叫陛下誤會了?沈家忠心陛下,陛下為儲君時,父兄便是全心全意的支持,從未有過不敬不臣之心吶!”
元祿忙安撫她:“奴婢當然相信,沈大都督和少將軍們都是國之忠臣,國之良將,陛下從未懷疑過他們有異心!”
“您別急,回頭再仔細想一想,可有什么隱瞞了陛下的,奴婢也會為您去探一探口風,看看陛下到底是為著什么才生的氣。”
沈令儀感激不盡:“多謝元公公。”
元祿笑了笑,很是溫和:“您客氣了。”
冷宮。
在皇宮的西北角,歪斜的窗戶里,蛛網遍布,空氣里充斥著刺鼻的霉味,冷僻、破敗,哪怕長滿了青草,也是毫無生氣。
明明是春末夏初,風應該是溫和的,吹進此處后,竟也變得陰森森,帶著若有似無的嗚咽,是宮人點起的一支燭火,微弱的兩個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像是鬼影在亂竄。
東間里還有女人瘋瘋癲癲地發笑,哼著哄嬰兒的歌謠。
怎么聽、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元祿把人帶到,便走了。
主仆倆進了屋子。
到處是灰塵,氣味嗆人。
沈令儀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有怡叉腰:“陛下真的好奇怪,好一陣,冷一陣。明明才在虞嬪面前護著您,轉頭又莫名其妙發那么大的火,把咱們貶到這來!”
“陛下不會又是被誰惹了,不好發作,轉頭又把您當出氣筒了?”
沈令儀嘆了口氣。
希望蕭御宸的試探能早點結束,長著大,她還沒住過這么差的地方!
多看一眼都感覺要過敏了。
“別胡說,先收拾出一塊地兒睡覺吧!”
有怡看著一片臟亂的屋子,欲哭無淚,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收拾才好,氣得一腳踢在桌腿上。
桌子年久失修,吱呀了兩聲。
嘩啦。
散架了。
桌面撲地,揚起厚厚塵埃
沈令儀被迷得睜不開眼:“……”
好像罵人!
什么時候受過這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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