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長春宮!
蕭御宸冷眸里泛起明顯的厭惡。
這個賤婦,還敢背后攪弄!
“可看清了是誰?”
宮女用力點頭:“奴婢看清了,是個圓臉的婆子,旁人叫她方嬤嬤。”
蕭御宸下令:“去拿人,無比審出實話來!”
答應丙傻了,嗓子里跟堵了一團棉花似的。
從未想過會敗露。
畢竟她們用了兩個多月,潛移默化的暗示引導、煽動刺激,用詞也是極小心的呀!
這個虞貴人真是歹毒,竟然在她們面前裝得好像上當了一樣,演得可真是像啊!
“嬪妾和方嬤嬤是老鄉,進宮后就一直常有來往,偶爾見面也算不得什么呀!”
“哦?”沈令儀反問她:“既如此,為何不白天光明正大地見,卻要三更半夜等人都入睡之后抹黑得見?”
答應丁沙啞的聲音顫得不像話:“溫答應生下妖怪的事,人人都說跟皇后有關,嬪妾只是不想讓人以為嬪妾與長春宮來往過密,也被懷疑進去而已!”
“嬪妾行事小心,這也有錯嗎?”
沈令儀點了點頭:“不過你給了她什么東西,這東西哪兒來的,什么用處,你說了不算,也不是本宮說了算,而是證據!”
“元祿,好好查,不要露了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元祿應聲,出去時迎面遇上皇后正從大門進來。
皇后聽人傳話,說溫氏死在了先和管,過來是為了看戲。
她雖然出手了,但做了那么多年皇后,總也籠絡不少愿意拿命忠心自己的宮人,那些人平日里從不與她、與長春宮有任何聯系,是她關鍵時候制勝的殺招。
所以她十分自信,掃尾工作做得十分干凈,誰也抓不住她一絲一毫的把柄!
而且這陣子忙著照顧趙貴人的胎,她可是閉門不出,事事不問地,怎么懷疑也懷疑不到她身上來。
可沒想到,她剛一腳踏進來,就聽到有人咬出了自己宮里的嬤嬤!
眼皮一跳:“是誰在攀咬本宮宮里的人?”
元祿微微低頭:“皇后娘娘,事情還未查清,是宮人撒謊也未可知呢!”
皇后深吸了口氣,平復心緒,冷冷一笑:“你說的倒也是這么個理兒,去吧!可別叫什么人殺了滅口,那本宮可真是百口莫辯了!”
元祿微微一笑:“娘娘多慮了,陛下圣明,兩位貴妃娘娘都是講證據的人,萬不會讓任何人攀咬了娘娘的人,毀了娘娘清譽!”
“奴婢先去辦事,告退!”
宮女用力握了握皇后的手臂:“娘娘,要鎮定,別讓陛下看出什么端倪來。”
皇后蔭翳的眸光撇過她的臉:“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宮女無辜地癟了癟嘴。
就知道怪這個,怪那個。
要是不勸她出手,回頭昭貴妃把她逼到絕境的時候,又要怪,搞不好還得陪她一起死。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攤上這么個沒辦事的主子。
堂堂皇后,還不如一個普通妃嬪來得有尊嚴!
皇后進了殿。
面容已經恢復了平靜,手里拿著一串佛珠,面容溫和,風輕輕吹起她寬大的衣袖,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么一心向佛的良善之人。
“陛下,臣妾聽說仙鶴館里出了認命,擔心昭貴妃有孕,不好處理這樣晦氣的事,故而過來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臣妾幫忙的。”
“可查到,是誰下的手了嗎?”
蕭御宸很冷漠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眾人看向皇后,也沒說話。
臭皮匠三人組嫉妒恐慌中,完全顧不到別人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沈令儀福了福身,淡聲道:“地上跪著的三人,背后挑唆,企圖利用虞貴人沖動的性子來謀害臣妾,虞貴人警醒,沒上當,來告知了臣妾。”
“臣妾派人盯著這幾人,沒發現她們做了什么,但溫氏卻被人下了慢毒,給毒死了。”
指了指答應丙和她的宮女。
“這位妹妹與您宮里的方嬤嬤深夜相見,還私下給了什么東西,這會兒正在查!”
皇后假作驚訝:“竟有這等事!所以,昭貴妃是在懷疑本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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