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勉看了眼垂著眉眼摳指甲的小姑娘,不忍心地拉了拉蘇冕之的衣袖,嘴上卻說:“她膽子也太大了,必須好好教育。”
奶奶提著一瓶酒和一網兜蘋果過來的時候,聽到謝勉拱火,一手拍在他的胳膊上,“就你話多!快走吧!”
蘇夢憋笑。
聽到蘇冕之冷哼,又如鴕鳥一般垂下了腦袋。
奶奶嘆息一聲,警告蘇冕之,“孩子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是血,可能都嚇壞了。好好說,別再嚇著人了。”
蘇冕之眉頭皺得更緊,嚴肅的臉龐上眸子里盡是憂色。
回到了房間,蘇夢老老實實的將小鎮之行一五一十的告知,省略了空間的事。
“爸,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財物我都藏好了,你要用的時候告知一聲,我絕沒有私吞的意思。”
蘇冕之氣笑了,“這是私吞的事嗎?那么危險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人商量,也不帶兩個幫手。
萬一聶團長沒有及時趕到,你是不是就要交待在哪里。
你呀!說你什么好呢?
刀疤男一日沒歸案,你就不能再次獨自外出。”
蘇夢想了想,將幾份文件和一沓信紙遞給了蘇冕之。
這是剛從地洞里那個柜子里拿出來的。
“爸,你絕對想不到刀疤男是誰?你看看!”
要不是有相片,蘇夢也不會將刀疤男和蘇老太子爺聯系在一起。
“他是二房的大兒子?鐘翠林生的?他不是被二房的仇人當場摔死了嗎?”
蘇夢嘴角抽了抽,無辜的瞪大了眼,“我也不知道呀!當初那個老頭是這么說的。
你看,這是鐘翠林給他的書信。
這是老頭子給他的。
我估摸著他們明面上沒有認親,只是暗地里私通。”
從信上得知,不管是鐘翠林還是老頭子,每年都會郵寄給他一筆財富。
蘇公館的“沈舞陽”是他安排的,就是為了監管和拿取蘇家的財產。
“難怪他對蘇家的財產這么執著,小夢,此人手段陰毒,以后千萬小心。”
蘇夢慎重點頭,“嗯!”
刀疤男肯定不會放過她。
不說他私藏的財富都沒了,就是鐘婉柔提的神奇空間,也足以讓他發狂。
此時,蘇夢很是平靜。
她倒是希望刀疤男早點找來,也好過日日提心吊膽。
天色將暗,謝勉一身寒意走了回來。
蘇夢忙著端菜上桌,還不停地看向院門口,“叔,阿大叔怎么還沒回來?”
謝勉睨了她一眼,“他出去找你了。這個時候沒有渡輪,他恐怕要明天才能回來。”
蘇夢愣了下,不自然地笑笑,“哦!我真不是故意的。”
蘇冕之剛剛簡短地將事情始末和謝勉說了。
謝勉頓了下,指揮大家,“快吃吧!天越來越冷,以后不用等我。”
飯后,蘇夢好幾次想問霍振華的事,蘇冕之和謝勉都有意別開話題。
蘇夢終于忍不住了,直白地問:“爸,小叔,他家到底怎么啦?事情處理好了嗎?”
謝勉嘆息一聲,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蘇夢,“他真的有未婚妻,你們可能有緣無分。”
這無異于晴天霹靂。
蘇夢猛的站了起來,帶翻了凳子,聲音尖細顫抖,”什么?不可能!”
蘇冕之瞪了她一眼,“大驚小怪的!人家那么大年紀的人有未婚妻不正常嗎?
如果我們家沒出事,說不定你早就結婚了。”
蘇夢:“”
這是一碼事嗎?
昨天那人還斬釘截鐵的說,他沒有未婚妻,更沒有和其他女的接觸過。
怎么才轉眼就有了?
“他承認了?”
蘇冕之面無表情,“至少他家父母沒有否認。他今天和他父母奶奶一起回去了,你就歇了不該有的心思吧。”
蘇夢:“”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相信他,從來沒懷疑過。
不只是因為喜歡,而是自己能聽懂他的心聲。
一個人的心聲是不可能偽裝的。
她以為,她找到一個心意相通的伴侶,是天賜姻緣。
就算是劉翠花當眾羞辱她,她顧念霍振華的好,不想給他難堪。
她忍辱吞聲、一退再退。
相信霍振華能處理好他的家事。
可
他給了她“一巴掌”!
心聲?
呵呵!
蘇夢不知怎么回到自己的宿舍,也不知道怎么進了空間。
她蜷縮在院子里的石碑下,一拳一拳的捶打那個葫蘆上。
這個葫蘆是他的,她不要了!
既然扣不下,也丟不出去,那她就捶爛
鮮紅的血一點點的浸入葫蘆,慢慢地將葫蘆染成了紅色。
恍惚中,她忽然驚覺聶榮華在周市武裝部門口拉著她匆匆離開時,余光好像看到了一截軍綠色的背影。
那好像是霍振華?
按理說,聶榮華知道她與霍振華的關系,不會那么唐突地拉著她走開。
那就是有什么不能讓她看見的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