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靈竟是直接把他一條腿的腳筋給挑了。
屠夫頓時連聲哀嚎,“我的腿!我的腿!我要報官,你這該死的小娘皮別想跑!”
樊樂知見此,知道該她出場了!雖然她也看不慣以權勢壓人,可她得保護這個姐妹!
樊樂知邁出一步擋在葉清曉身前,正了正神色,正要自報家門“家父英國公”,再順道扔點銀子試圖私了,平息事端。
卻見葉清曉比她更快一步。
她非但沒躲,反而嘻嘻哈哈、大搖大擺地湊到那哀嚎的屠夫面前,囂張極了:“你報啊,我就在這兒等著,看誰敢動我,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了,老娘可是隱棲宮的人,你現在只是廢了一條腿,別到時候報了官,小命都折騰沒了。”
聽到‘隱棲宮’三字,圍觀的吃瓜群眾頓時像大白天見了活鬼,臉色驟變,忙不迭地四散退開,生怕沾染上一絲一毫。
就連樊樂知也是一臉訝然,猛地扭頭看向葉清曉。
隱棲宮?那個宦官程復的住所?
這姐妹……莫不是在隱棲宮當差的宮女?
那屠夫更是像只被瞬間掐住脖子的雞,連同哀嚎聲都似被無形的閘刀一刀切斷!臉上血色盡褪,慘白如紙。
他顧不上流血不止的腳踝,手腳并用地拼命往后縮,仿佛離葉清曉遠一寸就能安全一分,“姑奶奶饒命!是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饒了我這條賤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瞧,這就是打女人的男人,欺軟怕硬。
樊樂知覺得莫名痛快!對付這種惡人,或許就該用更惡的手段!
她看向葉清曉的目光非但沒有畏懼疏遠,反而更多了幾分好奇和親近。
她走上前對葉清曉道:“這位小姐,今日多謝您出手相助。若不嫌棄,可否容我做東,請您喝杯茶?”她很想結識這位特別的姐妹。
葉清曉正想多接觸這位英國公之女,便爽快答應:“好啊。”
于是,葉清曉帶上了那位驚魂未定的婦人和冬靈,一行人去了附近一家頗為雅致的酒樓。
雅間內,茶水點心上來后,氣氛稍緩。
樊樂知給葉清曉斟了杯茶,一雙明亮的大眼好奇地看向她:“我叫樊樂知,不知小姐怎么稱呼?”
葉清曉接過茶水噸噸牛飲,罵人給她罵渴了。
飲完后笑瞇瞇看著樊樂知,“我叫葉清曉。清晨的清,破曉的曉,你叫我清曉,或者曉曉都行。”
葉清曉招呼冬靈和婦人一起上桌吃飯,冬靈忙不迭搖頭,只帶著婦人在雅間內的另一張小桌上吃飯。
葉清曉見此也不強求,只叫了店小二來,自己掏錢又點了一桌。
安排好她們,葉清曉才回到主桌,和樊樂知一起動筷子,吃得大快朵頤。
樊樂知在一旁看著,只覺得新奇又有趣。
葉清曉的所作所為,和她平常見過的那些閨秀們太不一樣了。
沒有那么多刻板的禮儀規矩,行事自有一套章法,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松弛感和鮮活氣。
她想起和京中其他貴女們一同用膳,連多吃兩口都能被打量許久。
樊樂知不禁更喜愛這個姐妹了,想到葉清曉說自己是隱棲宮的人,她忍不住問道:“清曉,你方才說你是隱棲宮的人,是在宮中擔任女官嗎?”
她實在想不出,除了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女官,誰還能有冬靈這般身手的侍女隨行,還能讓掌印給錢。
葉清曉搖搖頭,“不是女官。”
她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我是程復的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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