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先告訴我那姑娘的藝名,讓我看看能否找到靈感。”
方孝儒一聽這話,立刻興奮起來。有了大哥出手,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大哥,我看中的那位姑娘,名叫憐花。”
“哎,這名字太普通了,隨便進個青樓都能碰到。”
“我也知道這名字用濫了,但我也沒辦法啊!”
即便到了這一步,小方仍在努力為自己辯解,強調問題不在于自己,而在于這名字太過常見。
胡大老爺聽后沒再多,略作思考后揮了揮手。
方孝儒見狀大喜,連忙讓開位置,還諂媚地遞上一只新毛筆,并急忙幫著研墨。
胡大老爺提起筆,雙目微閉沉思片刻后,開始在紙上揮灑自如。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完)
望著方孝儒急切關門離去的身影,胡大老爺滿意地點頭。
嗯!
《葬花吟》還真是好用!
瞧瞧!
這才剛開個頭,事情就辦妥了。
幸虧自己實力雄厚,并不在乎這點虛名。
不然的話,自己說不定能比柳永還出名。
畢竟,柳永再天才也得苦思冥想如何創作。
而自己,抄抄就是了。
不好的還不抄呢。
這要是在小說里,那就是典型的主角炫耀情節。
只不過,如今的胡大老爺已經不稀罕這種普通的炫耀了!
畢竟,他已超越了從前的低級趣味。
而他倒是沒什么感覺,一旁的楚依依卻看呆了。
“爺,您這是……”
直到楚依依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胡大老爺才猛然一愣。
隨后笑著解釋:
“嗨,這不是看同行小兄弟面子,照顧一下嘛!”
“怎么,依依,你不打算給爺這個面子?”
楚依依看著胡大老爺笑瞇瞇的樣子,心中猛地一顫。
她本無意摻和。
畢竟,她只是瀟湘館的花魁,不是老板。
這損害了瀟湘館的利益,與她何干?
她剛才僅是因憐花雖不及自己美貌,卻獲贈佳作,心中略生嫉妒。
但當胡大老爺開口,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緊。
胡大老爺的神情太過自然,仿佛全然不介意此事曝光。
楚依依轉向胡大老爺,尤其是那對深眸,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隨后,她笑靨如花,搖頭說道:“老爺重了。”
“依依不過是女子心性,見您佳作贈予他人,心中略有不悅罷了。”
楚依依頗為機智,直接袒露了自己的不滿。
這份直白與坦誠,竟贏得了胡大老爺的好感。
他原本冷淡的雙眸,終于泛起一絲笑意。
其實,胡大老爺對這些詩詞并不在意。
畢竟,皆是抄襲之作,多給少給并無大礙。
但……你這企圖揭露我暗中助人的行為,顯然是有些不知分寸了。
盡管我們曾有過一段情愫。
但……那也僅僅是短暫的情事罷了。
還好,身為花魁的你,并非徒有其表。
甚好!
更能坦誠心跡!
不錯!
“依依,我們先用餐吧。”
“飯后,你去稍作歇息,你這模樣,怕是難以持久。”
胡大老爺看似關切實則戲謔地說著。
楚依依哈欠連連的模樣,實在太過明顯。
此刻,楚依依心中已明。
此行,真是尋到寶了。
有才亦富有!
相貌堂堂,體魄亦強健!
觀昨晚之龍驤虎步,今晨猶精神飽滿,可知胡大老爺絕非依賴藥物之徒。
此等豪俠、富紳,實為可靠之依靠。
且觀其氣質、舉止,十有八九乃顯赫人物。
若能依附于他,此生無憂矣。
楚依依一時心動,不顧身體不適,欲再邀胡大老爺至樓船,重溫舊夢。
然未及開口,已覺站立不穩,雙腿發軟。
此景之下,自顧不暇,更何談侍奉他人。
無奈,楚依依滿懷遺憾地望向胡大老爺,依依惜別后,在侍女攙扶下回房歇息。
胡大老爺見楚依依離去,未置可否,反命人速備酒菜。
他確已饑腸轆轆。
正當胡大老爺享用第三碗飯時,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的解縉自樓上踉蹌而下。
他常以詩作抵資,瀟湘館于他并無盈利。
若再承擔樓船上眾人薪資,更得不償失。
故昨晚他樓上自得其樂。
解縉本以為自己先出,不料下樓即遇胡大老爺。
“呃,胡……呃,大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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