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們可是從大明最大的一戶人家府上出來的。
而之前那些名字容易搞混的姬妾,雖然規矩學得不如新來的姐妹們,畢竟出身有差距。
然而,這些女子都是自幼被賣入戲班或青樓,經過專門訓練,成為伺候人的“行家”。
她們不僅擅長服侍,更懂得揣摩人心,手段高明。
雖然她們各自施展本領,爭相討好,卻并未鬧出什么亂子,反倒讓胡惟庸的日子過得頗為舒心。
最令胡惟庸欣慰的是,他親手照料的那片土豆田長勢喜人。
不知是他那半吊子的種植技術誤打誤撞,還是系統那句“宿主親自種植打理產量翻倍”起了作用,總之,這片田地如今生機勃勃,欣欣向榮。
每天看著這片綠意,胡惟庸心中滿是滿足,覺得自己的保命符穩了。
然而,就在胡惟庸享受這安逸生活時,胡義卻一臉憂色地跑來,湊到他耳邊低聲道:“老爺,應天府府尹派人來府上了。”胡惟庸有些疑惑,轉頭問道:“應天府尹?梁甫?那老家伙不是一向清高自傲,兩袖清風嗎?怎么會派人來找我?”
胡惟庸雖足不出戶,但憑借前身的記憶和上輩子的歷史知識,對朝中重臣頗為了解。
這位應天府尹梁甫,正是洪武朝中難得的“異類”。
他不僅將本就微薄的俸祿全數用于賑濟災民,扶助貧弱,上任時只帶了兩頭驢,離任時依舊如此。
胡惟庸上輩子也是偶然得知此人,卻沒想到他會主動找上門來。
不料,胡義接下來的話卻如晴天霹靂:“咱府上大少爺醉酒后駕車縱馬,在鬧市橫沖直撞,撞傷了不少百姓。
梁大人請老爺過府一敘。
消息是應天府通判剛剛送來的,應該不假。
老爺,此事只能您出面了。”
聽完這番話,胡惟庸臉色驟變,心中暗罵:“該死的!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辛辛苦苦低調行事,只想過安穩日子,保住性命,沒想到卻被這坑爹玩意兒給拖下水了!”
梁甫作為應天府尹,意圖十分明了。
胡府大公子胡仁彬雖被關押在應天府大牢,但礙于胡惟庸的情面,尚未受到處置。
然而,國法早有定論,胡仁彬不可能毫發無損地走出牢獄。
梁甫并非那種徇私枉法之人。
他不過是遵循官場慣例,派人前去告知一聲。
至于后續如何,全憑胡惟庸自行決斷。
若胡惟庸手段通天,大可向陛下求取特赦,或安撫好受傷百姓,再疏通刑部、大理寺,或許還能輕判。
但若指望應天府就此罷手?
那恐怕是癡心妄想!
能派人前來通知,已是這位府尹大人給足了面子。
胡惟庸此刻氣得咬牙切齒。
真是惱火至極!
不過,他也在思索,自己怎么竟忘了還有個兒子?
他努力回想片刻,終于記起。
嗯,前身確實有個兒子,還是獨子。
但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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