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進去幫我看著我媳婦,她不舒服,我找赤腳大夫。”
嗖一聲,周博川跑沒影了。
周母一聽江璃不舒服,這還得了,現在江璃可是他們家的大功臣啊,趕緊跑進去直接闖進房間。
“老四家的,老四說你不舒服,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周母把江璃扶著坐起來。
“你哪不舒服?怎么出了那么多虛汗?”
江璃突然發現蹲坐著,然后按著小腹就沒那么痛,就蹲在床上了。
“娘,我沒事,就是那個來了,肚子疼。”
周母一聽就懂了:“你怎么也有這毛病,那快躺下,把被子蓋一蓋,這胳膊腳可別露出來受涼了。”
因為江璃出汗,那薄薄的睡衣就跟貼在她身上一樣,周母一個女人都沒敢往她身上亂看。
“這事找赤腳大夫有什么用,老四哪懂這個,我去給你做個姜水喝。”
“廚房有做好的紅糖姜水,娘你去給我端來就行。”
熱乎的一碗紅糖姜水下肚,江璃也清醒了點,但肚子還是一樣疼。
但卻還是一樣死撐著:“娘,今天不是安安考試嗎?你怎么沒一起去?”
“這不是安安那丫頭緊張嗎,非說要自已一個人去,不讓我跟著,也不知道現在考完了沒,考得怎么樣?”
“老四家,你說這成績是立馬出來,還是要等的?這大廠招人我們都不懂呢?”
這個江璃還真不知道:“這個我當時沒問,不過等會安安,應該會告訴她什么時候有結果的。”
“你覺得安安能考上不?”周母現在挺聽江璃意見的。
“這個我說不準,畢竟不知道一起去考的人什么實力,但要是真的考不上,安安這工作也是穩的,娘你不用擔心。”
周母瞪眼,心臟狂跳:“啥意思?難道那廠長還給我們走后門了?還是說你送禮了?”
“不管安安考得怎么樣?這工作都是她的?”
江璃這才把兜底的事告訴她:“這工作要是能內定就不會有考試這么一說了,要是安安沒考上的話,宣傳部干事這工作肯定沒了,但紡織廠一線工人的崗位我還是能給她弄一個的。”
“不過這一線工人的崗位的過兩個月才能有,這事我當時沒說,就怕安安心里覺得,反正后面還有工作兜底,就不夠努力。”
“想著等她考完再說,不管結果怎么樣,反正工作是肯定有的,就是一級工、二級工的區別了。”
“一級工的話,三十一元一個月,比二級工的三十七元每個月少六塊。”
“福利也相對少點,每個月的票,還有定量的糧食都少點,但總的來說,怎么也比種地強,至少她不用再下地了。”
周母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拍著江璃的手:“老四家的,幸好有你啊,要不然安安怕是要種一輩子的地了。”
“去了機械廠跟別人聊得多,娘也知道現在一個崗位多難得,干事這樣的工作,根本不對外招聘,沒有關系,讀再多書都沒用,連考試名額都拿不到。”
“一線的工人也一樣,那名額都是上面批的,那些人退休都把崗位給自已的接班人,要么就是賣給親戚,我們鄉下人有錢也買不到的崗位。”
“你這是拯救了安安啊,等安安上班拿了工資,我每個月都讓她往這邊送來,直到她還清這買工作的錢。”
辛辛苦苦干一個月,工資全往這邊送,也就是給她免費打工,江璃還不缺那點錢,也沒到那地步。
“娘,安安也不小了,她賺的錢就留著給她當嫁妝就行,不用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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