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航號”郵輪的航速極快,在三艘“龍威”級巡洋艦的護衛下,一路劈波斬浪,很快便穿過東海,進入了南洋海域。
張昊站在船長室里,用望遠鏡眺望著遠處的海天一線。他的心情,既有對未來的期待,也有一絲對未知航程的緊張。按照計劃,他們將繞過印度,經蘇伊士運河,進入地中海,最終抵達德國的港口。
這條航線,不可避免地要經過英國海軍重點布防的區域,尤其是馬六甲海峽和地中海。
“鄧將軍,前方的航程,就要拜托你了。”張昊放下望遠鏡,對身邊一位身形挺拔、皮膚黝黑的海軍將領說道。
這位將領,正是此次護航艦隊的指揮官,鄧永昌。
他并非出身名門,而是從一名最普通的水兵,憑借著赫赫戰功和對海軍戰術的獨特理解,一步步晉升上來的。他是“海哥”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也是大夏新一代海軍將領中的佼佼者。其人作戰風格,如其名,勇猛果敢,悍不畏死。
鄧永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張大人放心,陛下有令,就算是拿這三艘船去撞,也得把您和國禮,安安全全送到地方!英國佬要是敢攔路,正好拿他們來試試我們這140毫米線膛炮的威力!”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這自信,來源于他身下這三艘代表著大夏最高造船工藝的鋼鐵巨獸。
“龍威”級重型巡洋艦,滿載排水量一萬兩千噸,裝備了四座雙聯裝140毫米線膛主炮,以及大量用于防空的“龍息”重機槍。其核心動力,是瓦特改良過的高壓蒸汽輪機,能讓這個龐然大物,飆出二十八節的恐怖高速。
無論是火力、航速還是裝甲,都全面碾壓了這個時代歐洲各國的任何一艘巡洋艦。
艦隊順利通過馬六甲海峽,進入了廣闊的印度洋。一路上,風平浪靜,偶爾遇到的幾艘商船,在看到那三艘懸掛著龍旗的猙獰戰艦后,都遠遠地避開了。
然而,當艦隊航行至錫蘭島以南海域時,意外,還是發生了。
瞭望塔上,傳來了尖銳的警報聲。
“西南方向,發現不明艦隊!數量五,不,是六艘!正高速向我方接近!懸掛……懸掛米字旗!是英國人!”
鄧永昌和張昊的臉色,同時一變。
鄧永昌一個箭步沖到海圖前,迅速判斷出當前的位置。這里是英國皇家海軍東印度艦隊的核心巡邏區。
“這么快就找上門了?”鄧永昌的嘴角,反而向上揚起,“看來,我們在馬六甲的動靜,已經傳到他們耳朵里了。”
他抓起指揮室內的通話器,下達了一連串冷靜而清晰的命令。
“全艦隊,一級戰斗準備!”
“‘鎮遠’艦、‘定遠’艦,左右散開,形成犄角之勢,保護‘遠航號’!”
“我所在的旗艦‘致遠’號,前出迎敵!”
“所有主炮,裝填穿甲彈!目標,敵方領頭艦!”
“命令‘遠航號’,保持航向航速,不要停!”
隨著命令的下達,三艘“龍威”級巡洋艦上的戰斗警報,響徹云霄。水兵們迅速跑向各自的戰位,黑洞洞的炮口,緩緩抬起,對準了遠方海平線上出現的黑點。
張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雖然對大夏海軍有信心,但對方畢竟是稱霸海洋百年的英國皇家海軍,而且數量上,是六對三,占據絕對優勢。
很快,對面的英國艦隊,輪廓越來越清晰。那是四艘巡洋艦和兩艘驅逐艦組成的標準分艦隊。他們排成戰斗隊形,氣勢洶洶地逼近。
很快,對方的旗艦,打出了旗語信號。
“前方大夏艦隊,立刻停船,接受檢查!重復,立刻停船,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將采取武力措施!”
張昊看向鄧永昌,只見鄧永昌的臉上,滿是輕蔑的冷笑。
“檢查?他也配?”鄧永昌拿起通話器,對旗艦的信號兵吼道,“給他們回話!‘此乃大夏帝國特使座艦,受國際法保護!任何試圖靠近或阻攔的行為,都將被視為戰爭挑釁!一切后果,由你方承擔!’”
囂張!霸道!
這就是鄧永昌的回應。
對面的英國艦隊,顯然被這個回應激怒了。他們沒有再發出任何信號,而是直接調整了航向,六艘戰艦,隱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將軍,他們想包圍我們!”大副緊張地說道。
“一群慢吞吞的老爺船,也想包圍我們?”鄧永昌不屑地哼了一聲,“傳我命令,‘獵鷹’號,航速提升至二十五節!我們去會會他們的旗艦!”
“轟!”
“獵鷹”號的煙囪,冒出滾滾黑煙,龐大的艦體,在海面上劃出一道巨大的白色浪花,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主動朝著英國艦隊的旗艦沖了過去。
英國艦隊的指揮官,顯然沒料到這艘大夏戰艦,竟敢單槍匹馬地發起沖鋒。他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地下令:“開火!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黃皮猴子一點教訓!”
“轟!轟!轟!”
英國的巡洋艦,率先開火了。橘紅色的火焰,在炮口噴發,一枚枚炮彈,呼嘯著向“獵鷹”號飛來。
但是,由于距離尚遠,再加上“獵鷹”號正在高速機動,所有的炮彈,都落在了周圍的海面上,激起一道道沖天的水柱。
“測距完成!距離一萬兩千米!”
“火控解算完畢!目標,敵旗艦!”
“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