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程破岳和蕭戰天臉色驟然大變!
    二人面面相覷一眼,皆是見到了對方眼底深處的驚駭。
    七淵業火犬之名,他們不是不知道!
 &nbs-->>p;  幾百年前,就跟隨那魔主縱橫魔域,睥睨所有獸類,實力無比之強。
    而且他們的確聽說過,這七淵業火犬擁有破陣本領,如今,居然被這幫魔修請來,要攻打他們東耀城了?
    那他們東耀城拿什么抵擋?
    御玄大陣又如何抗衡?
    城池之內,那些聽過七淵業火犬之名的將士無不是臉色大變。
    原本神情只有凝重,可此刻卻是蒼白了幾分,多了擔憂!
    七淵業火犬的威名,誰人不懼?
    若是真的被這幫魔修請來了,那東耀城如何是好
    難道說,今日真的要被破城了嗎?
    就在此刻,蝕骨魔宗宗主,也是戰場當中唯一的一名永恒仙,那夜魔開口了。
    他雙手負在身后,永恒仙威壓如潮水般釋放,讓所有將士感覺呼吸都是一滯。
    他陰冷的目光落在程破岳和蕭戰天身上,暴喝道:
    “那江北呢?叫他滾出來!殺我蝕骨魔宗副宗主陰骨老人,屠戮我座下諸多精銳……此等血仇,本座今日定要將他抽筋扒皮,煉魂點燈,方解心頭之恨!讓他出來受死!”
    程破岳猛地踏前一步,怒目圓睜,大喝道:“夜魔,你找錯地方了!江北早已返回天耀盟!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至于陰骨老怪和他那群爪牙……死得好!殺得妙!江北替天行道,為魔域除了幾大禍害,痛快至極!”
    “哦?跑回天耀盟了?”
    夜魔聞,嘴角咧開一個弧度,發出桀桀怪笑聲,“果然是個沒卵的懦夫!看來是早嗅到本座要來尋仇,嚇得縮回他那天耀盟的烏龜殼里去了?呵,倒是機靈,知道留在外面必死無疑。也罷……”
    他話鋒一轉,戲謔的看向程破岳和蕭戰天:
    “程破岳,蕭戰天……本座如果沒記錯,你們倆,根子上也是這魔域土生土長的吧?生于斯,長于斯。瞧瞧,連你們效忠的朝廷,你們倚靠的天耀盟元老會,都早把這里棄之如敝履了!就為了心里那點可笑的所謂執念,值得你們把命填在這里,死戰不退嗎?”
    夜魔繼續開口,嘲弄道:“這樣做,有什么必要?憑你們區區幾人,又能改變得了什么?不過是螳臂當車,徒勞無功的垂死掙扎罷了!魔主歸來,統御魔域乃天命所歸,是早晚之事!你們兩個,也算個人物,本座惜才,給你們指條明路——”
    他故意頓了頓,盯著程破岳二人鐵青的臉色,慢悠悠的說道:
    “投靠魔主!當魔主座下兩條忠犬!如此,不也算變相守住了你們的故鄉嗎?繼續留在這片土地上,沐浴魔主的榮光,豈非天大的美事?何苦非要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正道,白白送了性命?”
    夜魔這番羞辱聲落下,瞬間引得周圍的萬血魂他們以及其他魔修爆發出震天的哄笑聲:
    “哈哈哈……夜魔兄說得對啊!”
    “當狗有什么不好?總比當死狗強!”
    “程府主,蕭府主,識時務者為俊杰啊!哈哈哈!”
    ……
    聽到夜魔的這番話,程破岳和蕭戰天的臉色瞬間鐵青,拳頭緊攥。
    “混賬東西!閉上你的嘴!”
    蕭戰天雙眼赤紅,手中銀槍指向夜魔,發出一聲暴喝,“朝廷割舍了這里又如何?!沒有這塊土地,就不會有我蕭戰天!更不會有我今日!老子生是青木域的人,死是青木域的鬼!想讓我們認賊作父,當魔主的狗?做夢!老子寧愿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蝕骨魔宗宗主夜魔聞,非但不怒,反而連連拍手,發出嗤笑:“好!說得好!真是好一出感天動地的‘家國情深’啊!骨頭夠硬!就是不知,你這身硬骨頭,能扛得住七淵業火犬幾口撕咬?又能撐到幾時不死?”
    “我殺了你這雜碎!”
    蕭戰天怒極,就要一步跨出就要拼命。
    “老蕭!冷靜!”
    程破岳眼疾手快,巨斧一橫,立刻攔下蕭戰天,沉聲低喝,“現在沖上去,正中他們下懷!保留力氣,對付那畜生才是正理!”
    “不錯!程破岳,你還算是個明白人。”
    夜魔譏笑道,“浪費力氣確實沒必要了。再掙扎,再拼命,也不過是徒勞的垂死哀嚎罷了!等七淵業火犬一到,你們這層自以為堅固的烏龜殼……在它的天下業火面前破碎只在瞬息間!到時候,東耀城……雞犬不留!所有人,都將成為七淵業火犬腹中的血食!哈哈哈!”
    蕭戰天牙關緊咬,咯吱作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
    他胸膛劇烈起伏,怒沖云霄,但他還是按捺住了。
    現在沖上去又殺不了這幫人,反倒是會消耗狀態,應該留著力氣對付那能破陣的七淵業火犬!
    可是,憑他們兩個的實力,能對付嗎?
    那七淵業火犬的實力,就是永恒仙都抗衡不了,更別說他們兩個連永恒仙都不是,只是金仙境巔峰!
    夜魔見狀,對著身邊的萬血魂他們狂笑一聲,殺意沸騰:“諸位,不必再等了!七淵大人稍后便至,等它來破陣。在此之前,先送這二位‘忠烈’上路!送七淵大人兩道開胃菜,給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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