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昌急速來到了劉震山的書房當中,稟報道:“家主!那江北已經離開州城,回壬字營了!”
“哦?總算是回去了。”
劉震山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如此一來那就好辦了,天兒剛好前往了壬字營周邊的大豐府,找那的知府有些事。此事,讓他順路去辦了吧。”
劉文昌眼睛一亮:“家主是說……大公子他就在壬字營一帶?”
“不錯。”
劉震山摸著胡須點頭,“立刻傳訊給天兒!就說江北殺了他弟弟,拒我劉家顏面,如今更是狂妄至極,已然成了氣候。讓他自己看著辦,沒能殺了這江北,就別回州城了!”
“是!”
劉文昌立即拱手退下,心中同樣是浮現著暢快的冷笑。
上次在青州營前,江北挑釁他們的話語,他一點都沒有忘。
原本他還在想著,什么時候能出了這口惡氣。
沒想到,他們劉家大公子劉天行竟是在壬字營一帶,以大公子的能耐,殺了那江北……簡直易如反掌!
……
風雪山。
風雪呼嘯,如鬼哭狼嚎。
山外,狂暴的力量亂流席卷天地,冰屑與碎石紛飛,夾雜猩紅血雨。
兩道神魔般的身影正激烈碰撞。
其中之一,正是薛長圣。
他周身籠罩淡金色火焰光暈,手中長槍每一次刺出都仿佛撕裂虛空,帶起震耳音爆。
對面,則是一條玄冰鱗甲覆體、頭生獨角的巨蟒——天罪玄冰蟒!
其身長數十丈,每一次甩尾都掀起恐怖冰風暴,席卷整片山脈。
乃是這是一頭修行百年、即將化形的妖獸!
“轟隆!”
就在此時,薛長圣一槍挑開蟒尾,熾熱罡元與玄冰猛烈碰撞,爆出刺目白光與沖擊波,將方圓百丈積雪瞬間蒸發,山巖崩裂。
“吼!薛長圣!”
天罪玄冰蟒口吐人,猩紅的豎瞳死死的盯著薛長圣,“你我戰了一天一夜,誰也奈何不了誰!你為何總是妄想著在這風雪山中將我斬殺?”
薛長圣不語,槍勢更疾。
巨蟒扭身險險避過槍罡,聲音譏誚:“風雪山中,環境于我有利!氣候越惡,我越強!我勸你死心,今日到此為止!本座沒空陪你玩這無聊的游戲了!”
語畢,它周身玄光大盛,蛇軀猛然旋轉,攪起漫天冰雪遮蔽視線,同時巨口張開,噴出森冷洪流!
薛長圣臉色微凝,長槍疾舞,擊碎洪流。
而天罪玄冰蟒已借勢向雪山深處遁去,譏諷之聲漸遠:
“今日你我誰都奈何不了誰!但待我化形功成之日,便是你青州萬靈陪葬之時!屆時,我會親自踏平你的青州營,有本事……就尋來這風雪山深處殺我!哈哈哈!!”
囂張笑聲在風雪中回蕩。
薛長圣停步山巒邊緣,望向被暴風雪籠罩的深山,面色陰沉。
天罪玄冰蟒周圍的氣候越惡劣,便對其越有利,實力就越強。
如今僅是在這外圍,他也只能打個平手,若深入必敗無疑,甚至殞落。
可難道就任其化形,為禍青州?
到時候整個青州,誰能抵擋的住?!
寒風卷起他的披風,獵獵作響。
他收槍回帳。
帳內,項皓陽與幾名親兵肅立等候,神情凝重。
“總兵!”項皓陽上前一步,聲音沙啞,“那妖蟒……”
“溜了。”
薛長圣打斷他,語氣帶著一絲罕見的疲憊,坐了下來,“又縮回風雪山深處了。”
一名滿臉絡腮胡的親兵猛地一拳砸在撐帳的木樁上,發出悶響:“這孽畜滑溜的很!借著這地利,根本奈何不了他!”
薛長圣目光掃過眾人,凝重道:“問題就在于它快化形了。此獠天性暴虐,為了積蓄化形之力,能將此地方圓百里生靈屠戮一空!一旦讓它成功化形,整個青州必遭浩劫!”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另一名親兵焦急地問。
項皓陽嘆了口氣,無奈道:“辦法?無非是集合力量,強闖風雪山深處。可這談何容易?僅憑我們幾人,縱有總兵帶領,深入那等險地,勝算渺茫。除非……”
他頓了一下:“分散各處的先天境將軍能及時回援!”
薛長圣眉頭緊鎖:“說到他們,嚴峰如何?壬字營的軒幽傷勢將愈,若他恢復五品,無人能制!”
項皓陽面色愈發難看:“總兵,正要稟報。嚴將軍傳訊,黑沙河下游妖亂加劇,他至少還需十日才能脫身,且自身負傷,正在調息。”
“十日?!”
薛長圣目光一厲,“十日后妖蟒早已化形!那軒幽最多兩三日內便會恢復,如何能等!”
“總兵,這就是屬下要稟報的第二個壞消息。”
項皓陽的聲音充滿了凝重,“剛剛大本營急報:乙字營攻破蠻族據點,發現一批新型人丹,藥力遠勝以往。”
“其中一批,已送往軒幽處。他恢復五品的時間……恐怕大幅提前,很有可能就在今日或明日!”
此如驚雷,在營帳中轟然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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