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劉山。
“報——校尉大人!平陽府急報!”劉山聲音急促,帶著驚恐,“知府李司勾結五派山叛黨,將我壬字營探查什隊士卒及數百百姓擄掠,送往五派山活人血祭!”
“什么?!”姜慶豐臉色猛變,一股攝人的煞氣轟然爆發。
他一把奪過劉山呈上的詳細情報,快速掃過,臉上的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李司狗賊!五派山這群叛逆!竟敢如此明目張膽,殘害同袍,屠戮百姓,還要行蠻族血祭之事?!”
三位屯長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神情劇變。
李銳急聲道:“五派山這是赤裸裸的試探!看準了我們被八荒拖住,無力他顧!這消息一旦傳開,平陽府乃至周邊兩府之地,將再無寧日!不知有多少勢力會效仿投靠蠻族!”
“該死!”王猛一拳砸在旁邊大樹上,“五派山那五個掌門都是八品大練的好手,又有蠻人坐鎮!我們如今被死死釘在八荒,如何抽身?如何震懾?!”
周昌眼中也滿是焦慮:“是啊大人!鐵鳳城和虎躍谷的弟兄也抽不開身,徐啟去了黃風嶺,同樣兇險!我們還能派誰?向庚字營、辛字營的求援信發出去了數日,至今杳無音信!他們根本不愿趟這渾水!”
場中一時陷入死寂,絕望如濃霧彌漫。
壬字營兵力空虛、被蠻人重點圍攻的困境,此刻被五派山的叛逆精準地一刀捅進了最痛處。
沒有足夠分量、足夠實力的強者前去迅速鎮壓,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稟報完畢的劉山喘息稍定,急忙補充道:“稟校尉!諸位大人!此次發現平陽府府衙之秘,殺了羅振宇和李司,解救了部分人的……是江北江大人!”
“江北?”周昌一愣,隨后看向姜慶豐:“姜大人,此人就是你說的殺了謝開岳的那個小子?”
“嗯,徐啟去了黃風嶺,他一個人坐鎮軍營,沒想到竟去了平陽府府衙。”
姜慶豐說道。
劉山咽了口唾沫,聲音帶著敬畏和不可思議:“是…是的!江北大人神威驚人,殺了羅振宇和李司后,他還……他還說這五派山,交給他了!他一個人……往五派山方向去了!說去跟五大派打打交道!”
“什么?!”
“他一個人?!”
“去五派山?!”
三位屯長幾乎同時失聲驚呼,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姜慶豐瞳孔驟然縮緊,饒是以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定力,此刻五指也是緊攥在了一起。
“以他怒殺謝開岳,正面對峙秦陽的性格,他這哪是去交道?他這是要去滅五派山!”
姜慶豐眼中閃過一抹怒意,“簡直荒唐!五派山坐鎮五名八品大練,豈是他一人能夠抗衡的?!”
“誰說不是?這小子天資雖好,就是太過年輕氣盛!以為殺了謝開岳就能橫行無忌?那可是整整五名八品,除非是七品強者親至,否則絕無勝算!”
王猛搖頭嘆道。
姜慶豐環視周圍山勢,隨即取出一枚令牌,交到王猛手中:“王猛,你持我令牌即刻出發,全速趕往五派山,務必在他抵達之前攔住他!”
“我?大人,明日便是與巴圖鋒決死之戰,我應當留下與你并肩作戰!”
王猛拒絕道。
“執行命令!你傷勢未愈,今日一戰已是勉強。立刻動身,不得有誤!”
姜慶豐語氣堅決。
他們壬字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耀眼的年輕一輩了。
而江北這棵苗子,就是他們壬字營如今的希望。
將來如果他倒下,這兩府之地危難的局面,還需要依靠江北撐著。
決不能就這么死在五派山了!
“是!”
王猛雖心有不甘,卻不敢違令,接過令牌轉身策馬而去。
“這混賬江北,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五派山那地方,就連我們幾個屯都不敢輕易前去,豈是他一個年輕人能獨自鎮壓的?”
王猛縱馬疾馳,心中憤憤難平。
……
轉眼之間。
又過了一日。
江北抵達了五派山。
“快些走,今日血祭事關重大,至少要煉成一百顆人丹!”
“一百顆?去哪弄這么多乾人?”
“放心,早就備好了!”
……
山道之上,兩名蠻人一邊趕路一邊交談。
“嗤!”
就在這時,一道刀光閃過,其中一人頭顱應聲落地。
“敵……”
另一人駭然欲呼,但“襲”字還未出口,就被一只大手扼住咽喉,聲音戛然而止。
“五大派掌門和你們的首領,現在何處?”
江北冷冷注視著他,出聲問道。
“都、都在火云派駐地……五位掌門和我們首領正在舉行血祭……”
蠻人顫聲回答。
“火云派駐地在哪個方向?”
江北繼續逼問。
五派山山勢連綿、峰巒眾多,每個門派都占據了一座山峰。
“就、就在這座火云峰的峰頂!”
“咔嚓!”
話音未落,江北指間發力,瞬間掐斷了他的喉嚨。
他抬頭望向云霧繚繞的山頂,眼中殺意涌現,隨即身形如箭,直撲峰頂!
五大派、蠻族——
今日,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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