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戶應聲而碎。
眼前一幕,讓他瞳孔驟然一縮。
房間里堆滿了各色絲綢。
可那根本不是什么貨物——絲綢之中包裹的,赫然是一具具人體!
其中好幾個,赫然正是他們壬字營的士兵!
其余人也多是平民百姓。
他們渾身是血,被打得幾乎不成人形,更殘忍的是,還要被硬生生塞進狹窄的絲綢包裝中。
正因為服用了丹藥,陷入深度昏迷,即便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們也毫無知覺。
“你……你是誰?!”
房間里還有三名負責包裝的男子,被江北破門而入的動靜嚇得猛然回頭。
江北沒有半句廢話。
玄云刀驟然出鞘,凜冽刀光瞬間籠罩整個房間。
“噗嗤——”
三顆人頭落地,鮮血濺滿四周。
“……”
而與此同時。
唐仁和劉山等人也已沖入府衙,一眼就看見重傷倒地的羅振宇和李司,頓時臉色大變。
“這……是剛才那位江北干的?”
一名鷹鉤鼻男子駭然問道。
他叫趙河,是另一名什長。
先前他與唐仁被綁時曾試圖反抗,但二人聯手仍不敵羅振宇。
萬萬沒想到,這羅振宇居然傷成了這般!
最主要的是,現場沒有多少打斗痕跡,這說明是一招或者兩招之內做到的!
此等實力,實在太過可怕。
“我之前還替他擔心,現在看來,真是杞人憂天。”
唐仁不禁感嘆。
“二位什長,這位江北江大人如今執掌整個壬字營。聽說前幾日,他還斬了丁字營的謝開岳!”
劉山連忙補充道。
“什么?他殺了謝開岳?”
唐仁和趙河面面相覷一眼,這謝開岳之名他們如雷貫耳,沒想到居然被……
“難怪他能碾壓羅振宇!”
趙河驚嘆道。
“走,江北應該去后院了,我們過去看看!”
唐仁說道。
一行人立即直奔后院。
很快便是來到了江北所在的那個房間當中。
見到滿地的人以及絲綢之后,唐仁和趙河只感覺無比痛心,并無太大意外。
因為方才,他們也是這么過來的!
“這里是不是還少了些人?”
江北問道。
“少了一大半,這個得去問那個狗官知府了。”
唐仁怒然的說道。
江北當即重返大堂當中。
讓兩個人將李司給抬了起來。
不過李司昏死了過去,江北卻不慣著,他清楚對方在裝死,一巴掌過來,人立刻清醒了過來。
“還有一些人在哪?!”
江北冷喝問道。
“大、大人……我不知情啊!我根本不知道后院為什么會有這些人!”
李司還在嘴硬。
“都這個時候了,還裝!”
劉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猛的一腳踹在李司的腦袋上。
“我說、我說!其他人已經被送去五派山了!”
李司慌忙改口。
唐仁、趙河等人聞,拳頭猛地攥緊,眼中怒火翻涌。
被送去五派山,便代表已經沒有性命了!
“你們送人去五派山,具體是要干什么?”
江北繼續問道。
“是……是用于血祭。五派山上的五大門派與蠻人勾結,山上有不少蠻人駐扎。他們以活人煉成人丹,據說是要送往前線,供作戰的蠻人服用……”
李司顫聲回答。
“你與他們勾結多久了?這期間……送了多少人?”
江北的聲音愈發冰冷。
“大概兩三天……人數不多,大人,真的不多,就四五百人而已!”
“四五百人你還說不多!”
唐仁氣得又是一腳踹去。
李司哭嚎道:“各位大人,我也是被逼的啊!五派山的人來平陽府城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每日送人過去,他們就殺我全家!他們還說就算沒有我,他們照樣能擄走百姓,只是多花些時間……我也是走投無路啊!”
“那你為何不向壬字營求助?”
江北厲聲問。
“求助?這五派山可是坐擁整整五大門派,五位八品大練強者坐鎮啊!不是我們不愿上報壬字營,而是如今的壬字營……還有能力應對五派山、對付那五名八品大練嗎?”
“八荒山脈那邊,連姜慶豐姜大人率領三個屯都無法平定!除此之外,其余三個屯也全都在外執行任務、分身乏術。就算他們能抽身回來,只要姜大人不到,就算聯手也敵不過五派山啊!”
“如今的壬字營,實力已經空虛到了極點。我們就算上報,又有誰能壓得住五派山?誰能同時對付五名八品大練?沒辦法,我只能妥協……我真的不敢賭啊!”
李司一番話說完,整個大堂霎時間寂靜無聲。
唐仁和趙河等人沉默不語。
因為李司所說,的確是他們壬字營的真實情況!
他們壬字營如今的確是空虛到了一個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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