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箭,分明是沖著江北的性命去的!
這讓他明白,這丁字營的四屯……來者不善!
“躲得還挺快!”
馬背之上,謝開岳眸子陰冷,看向江北,冷聲說道。
“原來是謝屯長!謝屯長,這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江北江兄是我們壬字營三屯的什長,你怎么無故朝他放箭?”
沈長陽向前方邁出一步,先是朝著謝開岳抱了抱拳,隨后開口問道。
“這事,是我與這江北的私人恩怨,與你們無關,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吧!”
謝開岳冷喝一聲。
面對沈長陽這種小小什長,他還從未放在眼里過。
“謝屯長,有什么恩怨誤會是不能解除的?大家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兵刃相向,可以化干戈為玉帛的!”
雷濤也是邁出一步,開口講和。
今日他們能活著,完全是因為江北。
如今江北有難,他們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管。
雖然他們沒讀過什么書,是粗人一個,但恩怨分明的道理卻是懂得。
“化干戈為玉帛?這小子殺了我弟,這事我豈能不管?殺人償命,這很公平,今日我就要拿這小子的性命,來償還我弟的性命,我弟不能白死!”
謝開岳沉喝一聲,隨后一雙攝人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江北,眼中的殺意幾乎要化作成實質。
江北殺林杰是一回事。
他還有一件事忍不了,那便是江北戲耍了自己!
上次在死字營之中,竟是直接將修為實力給隱藏到了剛入品,瞞天過海!
讓他丟盡臉面!
這件事,他自然要算賬!
如果江北只是單純的殺了林杰,那他或許還不會這么大動干戈,但江北惹了他,那他便是忍不了了!
“江北啊江北,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的斂息手段竟是這般了得,將我都給瞞過去了!”
謝開岳咬牙切齒的說道。
自從上次離開死字營之后,他便是一直打聽著江北的消息。
后來還讓劉奎,去那離星洞襲殺江北。
劉奎是八品小練,按理來說殺個江北沒有絲毫問題。
但怎么也沒想到,最終他打聽到的消息,竟是劉奎死在了離星洞之中,理由竟是為了掩護江北?
他當時就知道,真相肯定不是這樣,劉奎是他派過去殺江北的,怎么可能掩護江北?
而且有他賜的銅鈴在,即便那離星洞有擁有靈貓的紅夜貓君,也絕不可能能殺劉奎。
只有一種可能。
是江北殺了劉奎!
同時也證明了,當初的江北果然隱藏了實力!
得知真相后,他氣的火冒三丈,后來得知江北要來東營城。
他馬不停蹄率領四屯趕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這小子!
“你的手段也很了得啊,能買通那么多人。”
江北看著謝開岳,冷聲一笑。
“死到臨頭還猖狂!今日誰也救不了你!”
謝開岳暴吼一聲,緊接著直接從馬背之上騰沖而起,一把抓過來旁邊士卒拿著的長槍,朝著江北刺殺而去!
“謝屯長,手下留情!”
雷濤和沈長陽見狀,臉色大變,立刻上前阻攔。
“滾!!”
謝開岳發出一聲震天咆哮。
聲音當中蘊含的恐怖威壓,直接是將雷濤和沈長陽震的腳步倒退而出,臉色都蒼白了起來!
他們心中忍不住發出驚嘆,八品大練,竟是恐怖如斯!
下一刻,四屯的幾名什長已經帶著人將雷濤他們的去路給堵住了,不讓他們幫助江北。
其中一名什長更是笑著說道:“雷什長、沈什長,你們也別讓我們為難了,這是屯長的私事,與你們沒有關系,你們只需要當做什么也沒看見,那自然是萬事大吉!”
“你們!!”
雷濤和沈長陽氣的面色漲紅。
“江北!”
郭修永更是從人群當中一把沖出,朝著江北那邊沖去,急不可耐。
他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有危險!
“滾遠點!”
然而,一名四屯的什長見狀,卻是眉頭一擰,直接將郭修永踹飛五六米之遠。
郭修永口噴鮮血,被八品狠踹一腳,讓他半天都起不來,感覺骨頭都碎裂了。
那什長卻是絲毫不覺得下手重了,反倒不忘啐了一口:“什么東西?也敢出風頭?”
“你們丁字營別太過分了!我們壬字營雖不如你們丁字營,但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雷濤氣的不輕,怒喝道。
“雷什長這話說的,我們可從未把你們當做軟柿子啊!”
攔在他身前的四屯什長放聲大笑。
而同一時刻。
謝開岳已經殺到江北近前。
手中的長槍化作一道寒芒,徑直朝著江北的面門轟殺而去!
“小兔崽子,今日你必死無疑!”
謝開岳發出暴吼,八品大練的實力展露無疑!
“那就看看,今日死的到底是誰!”
江北沉喝一聲,一步跨出,渾身勁力肆虐,手中的玄云刀猛的撕裂空氣揮斬而出,與謝開岳長槍轟然碰撞。
“轟!!!”
刀槍轟撞,猶如平地起驚雷。
整條街道都是狠狠一顫。
眾人腳下的地面,噼里啪啦的裂開一道又一道裂縫。
一股塵埃,更是猛的席卷而起,彌漫整條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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