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頓時激動不已:“三哥,您就是我親哥!”
葉江掛了電話,一抬頭,看到譚思寧笑盈盈地站在掉光了葉子的銀杏樹下,冬日暖陽透過枝丫漏下來,照在她身上。
在譚思寧身旁還站著一個人,譚思寧的堂哥,譚柏啟。
“真是大忙人。”譚思寧笑著走向他,“新年第二天就在談項目。”
譚柏啟也笑著走向葉江,伸出手:“葉總,新年快樂。”
以前在圈子里遇到,譚柏啟都是稱呼葉江為“三哥”,然而現在的情況,明顯不適合再這樣叫了。
葉江跟譚柏啟握了下手:“新年快樂。”
說罷,他轉臉看向譚思寧,淡淡地點了下頭。
譚思寧摘了手套,伸出一只做了精致美甲、且涂了粉的手,笑得風情萬種。
“三哥不跟我握下手嗎?”
葉江垂下眼皮,凌厲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瞬,厭惡之情在眼中一閃而逝,抬眼時,唇邊勾起一抹清冷疏離的笑。
他的笑很冷、很淡,沒有一絲溫情,像天邊月,嶺上雪。
然而譚思寧卻被這笑擊中了心,她承認,她偏偏就喜歡這種清冷孤傲的男人,喜歡征服這種高嶺之花。
那種唾手可得,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庸俗男人,沒有一點兒意思,像葉江這樣身處山巔的高冷男人,征服得到后才有成就感。
越是不容易得到東西,費盡心思得到后才越有意思。
葉江目光淡淡地看著譚思寧,將她的野心和玩弄之欲全都看在眼里,狹長的鳳眸微瞇,似笑非笑地說了句。
“譚小姐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他沒跟譚思寧握手,說完后,繞過譚柏啟徑直往前走去,將譚家兄妹倆丟在了院里,沒有一點身為東道主的待客之禮。
譚柏啟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咳了聲:“葉家老三就是這樣,架子大。”
譚思寧高傲地昂起頭:“哼,總有他求我的一天。”
譚柏啟笑了聲,故作驚訝:“真的嗎?這我可得好好活著,至少也得活到一百歲,否則我怕看不到葉三爺拄著拐杖求你的那一幕。”
譚思寧笑著在譚柏啟手臂上打了一下:“大哥你是哪邊的?”
譚柏啟漫不經心地笑道:“我當然向著你了,只是大哥勸你一句,別把葉江當成普通男人。”
譚思寧不屑地笑了聲:“一個包養女大學生的男人,能高貴到哪兒去?說白了,他也只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世俗男人而已!”
話雖如此,但譚思寧心里清楚,葉江對那個女學生用情至深,并不單單是包養,而是真的當寶兒一樣在養,否則他不會拿她做擋箭牌。
他利用她做擋箭牌,為的就是保護那個女生。
想到這兒,譚思寧胸口莫名地發堵,氣悶的同時征服欲更強了,更加想得到葉江。
譚柏啟不知道自己堂妹的想法,只是身為男人,他感覺被冒犯到,不自然地咳了聲,卻沒生氣,仍舊耐著性子跟譚思寧分析利弊。
“不是高不高貴的問題,而是他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跟他相處時,別掉以輕心。”
譚思寧抬起手,對著陽光欣賞自己貼了鉆的精致美甲。
譚柏啟在她手背上拍了下:“別臭美了,對了,剛剛葉江說你們之間的約定,什么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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