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坐的銀色賓利,被一輛大貨車撞了,開貨車的司機喝了酒,醉駕,已經被相關部門帶走。
送溫如許的司機老陳,被當場撞死。
溫如許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左胳膊斷了,左邊眼尾有一道很深的劃傷,臉上也有不少玻璃碴子劃出來的傷。
“你怎么樣,痛不痛?”桑格哽咽著問,問完抬手給了自己一嘴巴,自責地說,“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答應你,你就不會出門,也就不會……”
溫如許想抬手阻止桑格,可卻抬不了手。
她左手斷了,右手扎著針,想搖頭,然而剛動一下,頭便痛得厲害。
桑格急忙按住她肩:“你別動,別動,好好躺著。”
溫如許艱難地開口:“不怪你,別難過。”
醫生進來詢問溫如許的情況,問完又對王姨等人說:“病房不需要這么多人,人多了反而影響患者的身體康復,留下一兩個人看護就行。”
最終王姨和小雙留下,桑格被鄭管家送了回去。
葉江趕過來時,已經是凌晨五點了。
葉老爺子凌晨四點脫離危險,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葉江陪了半個小時,然后便急匆匆趕來溫如許住院的醫院。
走到病房門外,葉江沒急著進去,而是停在了門口,垂在腿側的手緊握成拳,握緊又松開,反復幾次,最終松開拳頭,走進病房。
溫如許住的是豪華病房,帶有陪護房。
然而王姨和小雙,兩人都沒去陪護房休息,都在病床邊陪著溫如許。
小雙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上,王姨坐在靠門處的沙發上。
見到葉江,兩人都站了起來。
葉江低聲說:“你們去休息吧。”
溫如許因為藥效的緣故,早就睡著了,只是睡得很不踏實,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兒又松開。
葉江拖了張椅子坐到床邊,拉住她右手,看到她手背上被玻璃碴劃出的傷痕,舌尖重重地抵了抵牙,強行壓下喉間的苦澀。
那輛大貨車,是沖他去的,想撞的人是他,是溫如許替他受了。
司機老陳的遺體還停在太平間,陳家人卻不見了。
這事不會是魏承毅做的,魏承毅的手還伸不到那么長。
趙明權已經進去了,跟他有仇、且有實力做這件事的人那就只有……
兜里的手機突然震了下,葉江輕輕放下溫如許的手,站起身掏出手機走去了陽臺上接電話。
電話是顧景深打來的,他開了家私人偵探社,也是國內最大的一家偵探社。
“查到沒?”葉江開門見山直接問。
顧景深回道:“開貨車的司機叫周勇,四十八歲,一兒一女,兒子正在讀大學,半個月前,周勇查出得了胃癌。公安那邊已經在審了,然而周勇一口咬定是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
葉江冷聲問:“陳家人呢?”
顧景深:“陳家人被送去了莞城,我已經安排了人過去。”
葉江:“把地址告訴閻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