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便能聽到隱隱的水聲,隨即便是瀑布映入眼簾,
若是再過幾年,后山開發,底下一段會有不少人在這里玩水,但現在還沒有,
至此,獨輪車要是再上,就得繞路,
蔡勝往下卸東西,對著眾人道,“這些網得麻煩一下,我們一人拿幾張。”
“我來。”陳坤人也挺壯實,就要上前將20張網全部背在身后,結果被趙勤給制止了,
“大家分分,這樣輕松些。”
蔡勝沒有拿網,他將自已獨輪車的輪子卸了,車架就放到一邊,挎上輪子,一手拎著桶,桶里裝著自已帶的瓶瓶罐罐,
看到大家將網背上,他當先開路。
“蔡伯,我們大概要走多遠?”趙勤初見水域,便已打開系統看過,指向的方向與現在這條水域的走向相同,但距離還有點遠。
“這里看不到螭霖的,得往里再走個兩里,越往里去的人少,說不準會稍好些。”
“那咱就再往更里走一些。”趙勤提議,
蔡勝瞅了一眼趙勤,見他這會面不紅氣不喘,知道這點山路對他不算什么,便點了點頭,“小老板,聽你的。”
趙勤掏出煙,打了一支給他、陳坤還有李剛,老蔡將煙放在鼻間聞了聞,這才塞嘴上,掏火點著,“小老板來這,爬過泰山了?”
“昨天剛去過。”
“喲,那今天還能跟著上后山,你這身體好嘛。”
趙勤笑著回道,“蔡伯,我也是漁民,在家里天天跑船的。”
蔡勝又再度仔細打量他一番,隨即搖頭,“小老板,你這身皮的顏色倒是對了,但你這…這…該咋說了呢?”
經賢文笑著接口,“氣質是吧?”
“對對對,你這氣質可跟漁民不沾邊。”
“蔡伯,我可不騙你,我是跑海的,家里現在還有三艘船,我只要不出門,一般都會跟著出海。”
“喲,你還是海上討生活的啊,我早些年也跟過海船,乖乖,吃的太糙了。”
“現在就算是遠洋船,都要好很多,可不比你在家吃得差。”
確定趙勤是跑海的,蔡勝似乎也忘了經賢文所說眼前是啥大老板,一老一少,聊得相當投機。
陳坤聽著面上浮現一絲笑意,自已沒看錯,趙勤并沒有架子,他之前所說和自已一個鳥樣,看來真是如此認為的。
經賢文也頗感訝異,這趙勤咋和誰都能聊得來,
只有錢必軍和李剛見怪不怪,兩人心中想著,這貨跟狗子都能聊半天,更何況是人。
“蔡伯,聽你的意思,你現在不咋來這片捕魚了,在家一般做什么?”
蔡勝搖搖頭,“包個水庫,養了點魚,離著也不遠,阿勤,你要是明天不走,到我家去玩玩,別的沒有,土雞土鴨管夠,
可惜這時節也只能釣釣喜頭,其他魚都不咋開口。”
“喜頭是啥魚?”趙勤不解,
“哦,是我們這的稱呼,就是你們常說的鯽瓜子,鯽魚。”
老蔡又說及,一般春夏之交,他們才會來這后山碰碰運氣,不過也來得少了,誰都知道野生魚值錢,
“只是下籠子用鉤還好,有些人會用電,再有就是毒魚的,這幫人該死啊。”
“用農藥?”
蔡勝搖頭,“那玩意雖毒,但灑下去就被水沖了,效果不定好,用蚊香,捻成粉配上點魚愛吃的糟米之類,那飄上來就是白花花一片,
不管大小,只要開口的一個逃不掉。”
趙勤還是首次聽聞,原來蚊香可以毒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