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同志把好人都當了,趙勤就不介意充當白臉,
看向眾人,他含笑開口,“我爹現在是村主任,要說他一點私心沒有,別說你們,我都不相信……”
開場白引得大家會心一笑。
“改開以來,大家各干各的,所以我可以這么說,從那時到現在,歷任村主任當中,我爹是最為集體考慮的一個,
村里現在和三五年前對比,我想不用我一一列舉了吧,
當然,有的人可能認為,這是我的一點微末貢獻,我現在明確的告訴大家,你們想錯了,
我的所有付出,都是我爹提議的,這話之所以在這里說,是因為讓大家明白,跟著我爹干,其實比跟著我干更好。”
眾人再度大笑,
趙勤卻面容一板,“這個養殖場我爹占一半的股份,我也有一半,等于說我也是老板之一,錢發給大家了,與允諾大家的比,只會多不會少,
但咱不是福利機構,還是要盈利的,我聽說有人倒賣飼料。”
一個企業,哪怕福利再好,總還是會滋生蛀蟲的,養殖場的飼料大部分是以新鮮的海鮮為主,
雖說都是低價貨,但架不住還是能變現的,
養殖場高峰期有雞13萬多只,鴨8萬余,平均每只就按消耗100克飼料來算,一天也要二十多噸的飼料,從中扣下個三五百公斤,無非就是有一小部分雞鴨吃不飽而已,
而這些倒賣出去,一次就可獲利一千多。
“阿勤,是誰?”老刑瞪著三角眼,蹭的站起,目光掃向眾人,“他瑪的,這種害群之馬就該沉海。”
趙勤壓了壓手,示意他坐下,“這事你來查,如果對方主動交代,吐出倒賣所得開除算了,如果是你查出來的,直接送所里。”
他只是聽說了這件事,告訴他的是曾經收過他螃蟹、葉總的老表魯總,
因為養殖場倒賣出的飼料,全部送到了養螃蟹的地方,他收螃蟹時,看到有養殖場裝飼料的袋子。
“放心,年前我肯定能查出來,但愿那個慫包硬氣點,別主動交代了。”老型惡狠狠的道,
老趙同志眉頭微皺,但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趙勤接著又說了第二個問題,“我還聽說養殖場現在有派系了,什么本村系,外村系,各自抱團相互不對付,我就不明白,大家安生上個班,把工作干好,多領點工資獎金不好嗎?
斗來斗去,給自已帶來了什么好處?
刑叔,根子叔,我說的就是你二位,依舊是你們自已解決,解決不好,你倆就全部到老劉手下,去海島上喂雞吧。”
老刑面上漲紅,根子也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什么,
趙勤當眾點名,算是很不留情面,但他是真的很痛恨這些所謂的派系之爭,一個企業開始有這苗頭,說明離內耗就不遠了。
趙安國的目光掃向二人,帶著一絲玩味,依舊是沒吭聲。
倒是老劉心里暗樂,真要到自已手下,天天使喚這兩貨鏟雞糞。
“好了,我就說這兩點,開席吧。”
原本歡快的氛圍,因為他的發,顯得有些沉悶,趙勤索性走了。
“咋這個點回來了,吃飯這么快?”到家后,陳雪好奇的問道。
“沒吃呢,一下子沒收住嘴,把聚會的氛圍給攪和得有點悶。”他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通,
“你不是經常說,表揚要大張旗鼓,不是嚴重的原則問題,批評盡量私下說,今天這是咋了?
想吃什么,我跟吳嬸說一聲。”
“隨便下碗面條就行,吃飯前爹給我打的電話,兩人一個是他發小,另一個是對他聽計從的好兄弟,這種話他不想說,只能是我挑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