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華臨左手不停的掐著數,
趙勤雖然開車,但也注意到了,“咋的,我師父還教你怎么掐訣?”“不是,你們弄那個儒艮時,我問了東哥魚產的價格,正在算今天收獲呢。本文搜:零點看書免費閱讀”趙勤沒忍住笑了,“算出來沒?”“除了咱留的,今天保守估計能賣三四萬塊,嚴格說來,咱倆就忙了半天,阿勤,你說是不是每個漁民都是這收獲?”“也就今天運氣好,空軍的時候你沒碰到。”“扯,之前在大船你也是這么說的,我說,你真不打算另一艘大船帶我合伙?”“可以啊,跟著我出海半年,我不要一無是處的股東。”華臨居然真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那還是算了吧。”顯然,這次提入股,他帶著半分認真,但趙勤怎么可能帶著他,帶著阿和與大哥的理由不必說,帶著陳東,那也是因為雙方是親屬,再加上陳東給他提供的幫助多,帶華臨因為什么?缺錢?開玩笑,自己再訂十艘大船也沒必要融資的。到了家之后,他將帶回的海產交給吳嬸,陳雪不禁埋怨,“咋回來這么遲,不是說釣魚放松嘛。”“弟妹,你得多說說他,什么人在他面前都是牛馬,說帶我去釣魚,結果忽悠著幫他下網,我累得半死,他賺了好幾萬,還不帶我分。”陳雪捂嘴輕笑,“臨哥,我男人賺的錢可都是我的,你這么說,我咋舍得說他。”華臨懊惱的一拍腦袋,“忘了你倆是一家子了。”盧安也走了過來,笑著打岔,“行了,別在這耍寶,快點上樓洗洗,一身的海腥味。”洗了個澡,剛剛沒看到老道,他從衛生間出來,陳雪早已將他的衣服準備好,他換好衣服好奇問了句,“我師父呢?”陳雪拉著他來到二樓陽臺,一指遠處的防波堤,“看得見嗎?”趙勤當然能看到,會心一笑,老道拉著一個小不點在散步,至于那個小不點雖看不清,他也知道鐵定是淼淼。要說淼淼也很有魔力,居然能讓她老娘外,所有人都喜歡,不說老道,就是盧安也是喜歡的不行,之前還提,等念小學時到京城上學,說那邊教育資源好些。“對了,之前爹來家里了,估計是打不通你電話,我告訴他你出海了,他沒說啥事就走了,你要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趙勤輕嗯一聲,掏出手機便撥了過去,“爹,找我有事?”“你師父明天走?”“對。”“那給他準備的禮物好了沒?”“他一個人回,帶啥禮物啊,帶多了他也不方便,我想著…”“哦,來一趟幫了這么大的忙,你就讓他空著手回去,有你這么當徒弟的。”“不是爹…”趙勤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師父來幫了啥忙?不過趙安國可不這么認為,在他看來老道能來,就是小平安最大的福氣,而且他還聽說了,就是因為老道第一時間攆了趙勤去市里,才讓陳雪順利生產,沒有挨一刀,肯定是老神仙算到了什么,這是他和陳父的共識。“行了,能指望你干什么!我和阿雪爹準備吧。”“爹,你們少準備些,我師父要是帶不走,他又得罵我亂花錢。”老道干得出這事,到時自己非兩邊不是人。“讓他拿什么,這不有車嘛,包輛車直接送到龍虎山去。”“行行行,你們看著弄吧。”沒一會,老道回來,趙勤將事情給說了,“師父,這可不是我的意思,你別罵我。”“哼,你會有這孝心!”趙勤瞪大眼,這也太不講道理了,之前說自己浪費的不是你?老道沒在意他的表情,自顧自的道,“飯后,你到我房間,有些事我走前要交待一下。”“那你晚上還喝酒嗎?”“喝啊,我看那個虎鞭酒泡得差不多,晚上給我來二兩。”“師父,你就不怕過猶不及?”“想討打你可以直說。”趙勤果斷閉嘴,主要是老道打人太疼了,沒一會開飯,趙勤一邊喝著酒,一邊交待著盧安,“回去告訴你父親,京城我就不去了,明年正月若是有暇,讓他跟你一起來山上,還有你這個病,藥不能斷,火候一定要熬夠時辰,參片每旬晚間,口含一片入睡,可不能忘了,幾月藥斷之后,你到山上找我。”自打老道說話,盧安不僅停了筷,還主動站起身,聽他說完,這才半躬身回復,“謝謝師父。”老道滿意的點頭,又看向一邊埋頭大造的趙勤,重重的哼了一聲。趙勤也輕哼了一聲,有啥話這么多天不交待,非得吃飯時說。“師父,你吃這鰻魚,阿勤今早出海,還說要捕一條大鰻魚,給你補身體呢。”陳雪看著這一老一少師徒的作派,強忍著笑打圓場。晚上,陳父和趙安國一起來的,兩人在客廳陪著老道聊了起來,趙勤本打算上樓等老道聊完再找他,結果老杜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阿勤,那個儒艮不吃啊。”“不吃說明你們出岔子了,它根本就不吃駝奶。”“怎么可能,早先國外有案例,擱淺的幾只儒艮幼崽,全是駝奶喂大的,我想著,是不是環境陌生,它們太警惕了。”“那你給我電話干啥?”“這不你和它們親近嘛,要不你過來喂喂看?”“兩只殺人蟹還我。”趙勤可記得,剛剛老杜趕自己走的場面,肯定是怕自己要蟹。“行行行,還。”趙勤這才應了一句,掛斷電話到樓下知會一聲,開著車到了鎮上研究所,池子邊,就放著一大盆駝奶,他聞了聞,與人奶味道差不多,他怎么知道人奶啥味?開玩笑,老婆哺乳期,應該說大部分有孩子的男人都知道。“我們把船漂在池子上,它們聞都不聞,我也試著下池子里,帶盆游到它們近前,但儒艮好像很怕我靠近,在池子里跟我打圈圈。”老杜的一個學生見他過來,訴著苦。“我試試,不保證行。”趙勤看向老杜。“不行,就沒有殺人蟹。”“信不信我現在就走?”老杜得虧沒留胡子,不然現在胡子肯定是飄著的,“行行行,你先試。”趙勤將盆移到池子上漂著,郁悶的脫了衣服,妹的,剛剛的澡算是白洗了。帶著盆往儒艮游去。“咦,真行,儒艮沒跑。”之前訴苦的學生興奮的道。“聲音小點。”老杜一臉的緊張,低聲訓了一句。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