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反應不過就是被她戳到了糗事,拉不下臉!
她偷偷笑過后,主動去勾他的手指,“我爹還在等我回去,我沒法陪你太久,你確定要把時間拿來置氣?”
閆肆低頭斜睨著她‘勾人’的指頭。
轉回身,見她衣襟凌亂,他抬手開始為她整理。
黎靈箏低眉盯著他的動作,這大手雖然不及他幼童時白乎乎的可愛,但指骨分明,修長迷人。再看他面具下的半張臉,雖然還是和幼童時一樣臭,但也不妨礙他為她做事。
不管大人還是幼童,他都是傲嬌冷酷的,但不可否認,在她面前,他妥協的時候更多。
能不能做她的耙耳朵她不知道,至少目前的他她是滿意的。
“阿肆。”
“嗯?”
“我瞧著七皇子的態度不像是能死心的,你說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反正我有個預感,我們要成親,他肯定會搞破壞!”
閆肆眸光微沉,“以他的性子,既然他選擇犧牲七皇子妃,就不可能輕易對你死心。”
黎靈箏立馬從他話中聽出端倪,“你的意思是,白芷蕊不是自己病的,是他害的?”
閆肆淡淡地點頭。
黎靈箏頭皮發麻,“不會吧,他這么狠?白芷蕊可是太傅之女,太傅在朝中的門生幾乎都擁躉他,他不把白芷蕊供起來,居然還敢謀害白芷蕊?”
閆肆剜了她一眼,“大驚小怪!太傅門生再多又如何,也不過都是些文弱書生,平日里只會呈口舌,真要遇上事,他們比誰都怕死!七皇子缺的是兵權,是能真正助他上位的利劍!”
黎靈箏早就懷疑過七皇子接近她的目的。
但沒想過七皇子會那樣對待自己的皇子妃,為了權勢,還真是不擇手段!
難怪她爹對她跟皇子交往會那么抵觸,她爹心中應該有清楚的認知,不管她嫁哪個皇子,皇嗣之間的地位都會失衡。
“阿肆,皇上為何同意我們在一起?他難道就不怕你有野心嗎?”
“我要有野心,早都登基了,何必苦心幫他做事?”
“啥意思?”黎靈箏沒聽懂。
閆肆牽著她的手走向不遠處的軟塌,坐下后,才壓著嗓音與她說道,“早年父皇與兄弟爭奪皇位時,不幸被人下蠱。那蠱毒雖不害他性命,但毒性卻傳于子嗣。只要是他的血脈,皆活不過周歲。”
黎靈箏聽得瞠目結舌,“這么嚴重?那你呢?你……”
不等她緊張問完,閆肆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繼續聽下去,“我母妃乃花塢族圣女,花塢族歷經千年,禁止與外族通婚,以至于后世族人多殘病,生活越發艱難,母妃自小習醫,深知挽救族人的辦法只有打破族規,于是便主動與父皇聯姻。”
“他們是契約成婚。母妃自出生便擁有百毒不侵之體,雖不能為父皇解除蠱毒,卻能壓制蠱毒毒性。父皇也許諾母妃一座城池,使花塢族族人能安居樂業。”
“自我十歲起,便接替了母妃的職責,凡皇子公主生辰前月便為他們配制解藥。若是用藥不及時,他們便會在生辰之日斃命。父皇擔心此事暴露會被子女憎恨,便制造謠,說是受前朝國師詛咒。”
黎靈箏張著嘴,這真是比聽天書還新奇!
閆肆難得看到她說不出話的樣子,不由得勾起唇角,“這便是父皇一直不立儲君的緣由,像七皇子這般醉心權勢、不擇手段的皇子,就算父皇要傳位于他,本王也不會答應!”
黎靈箏吞了吞口水,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想做皇帝嗎?”
閆肆眸光凝在她臉上,不答反問,“你想做皇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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