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下,莫靈箏便從他身后走出。
見到她,周輝和戴氏大驚失色。
“侯爺、侯夫人,又見面了!”莫靈箏笑瞇瞇地打招呼。
“靈箏……你……不是說你喪生火海了嗎?”戴氏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福大命也大,自然死不了。”莫靈箏揚了揚下巴,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直接道明來意,“我二嬸秦婉秀盜竊侵吞將軍府財物,數額巨大,已經送交官府了。另外,我二嬸謊報我死訊,侵占我嫁妝,并將侵占之嫁妝私分給其女莫思安。今日,我們便是來討回嫁妝的。”
說完,她拿出一本冊子,展開示向周輝和戴氏。
戴氏臉色瞬間掉血。
周輝比她好不了多少,但他明顯比戴氏更穩重,立馬就向莫武博說道,“將軍,這事我們不知內情,不如你和靈箏先進府坐坐,待我們問過思安再說?”
莫武博紋絲不動,沉著臉冷硬地回道,“侯爺的好意我們父女心領了!我今日只為找莫思安拿回屬于我女兒的嫁妝,與平南侯府無關,侯爺和夫人只需將莫思安叫出來,并讓其交出侵占的嫁妝即可。”
嫁妝屬女子私產,他們不入侯府,只找莫思安,就表明他們不打算找侯府麻煩。
按理說他們這樣做是在給侯府臉面,并無不妥。
可對周輝和戴氏來講,他們父女不進府,才是侯府最大的難堪!
畢竟莫思安現在已經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且當初嫁進侯府時,那豐厚的嫁妝鋪了幾條街,好不風光!現在這對父女上門討要不說,還大張旗鼓地宣揚那些嫁妝是侵占得來,這哪是上門打他們的臉,簡直就是上門扒他們的皮,要讓他們侯府徹底沒臉啊!
莫靈箏笑著道,“侯爺、侯夫人,我爹說了,我們只拿回屬于我的嫁妝,與你們平南侯府沒關系。若是你們不把莫思安交出來,那與你們侯府關系可就大了。”
戴氏目光陰沉地瞪著她,“風箏,你堂妹已經嫁進侯府了,就算你不顧及我們侯府的顏面,也該顧及你堂妹的顏面。何況那點嫁妝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你給她了又如何?”
莫靈箏抱臂,嘲諷地看著她,“侯夫人這么幫著兒媳說話,莫不是那些嫁妝進了你的口袋?”
“胡說!”戴氏立馬斥道,“我們侯府怎可能用兒媳的嫁妝?你休得在此污蔑我們侯府名聲!”
莫靈箏也冷下了臉,“那你把莫思安叫出來啊!我們找的是她,又不是找你們侯府,你在這里惱什么?”
戴氏咬了咬唇,朝身后下人喝道,“把莫思安那賤人叫出來!”
“是!”
周輝硬擠出笑,對莫武博說道,“將軍,憑我們兩家的關系,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何必為了一點嫁妝就鬧得彼此不快呢?”
莫武博冷哼怒道,“憑我們兩家的關系?什么關系?你兒子背信棄義、朝三暮四、與未婚妻子堂妹無媒茍合的關系嗎?周輝,不怕告訴你,從你兒子負我女兒開始,我威遠將軍府就不可能再與你們平南侯府有任何往來!”
周輝滿臉難堪,但還是厚著臉皮道,“再怎么說,莫思安也是你親侄女,同你也是一家人,就算我兒對不住靈箏,我們侯府和你莫家也是親家!”
莫武博咬著牙道,“莫家是莫家!威遠將軍府是威遠將軍府!你們的親家是莫家,與我威遠將軍府無任何關系!”
聞,周輝和戴氏都忍不住皺眉,不明白他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在這時,莫思安帶著丫鬟從大門出來。
“大伯……”她低著頭走到莫武博面前欲行晚輩禮。
“誰是你大伯!我可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侄女!”莫武博直接側過身,只用眼角斜視著她,冷聲道,“你母親盜竊侵占我將軍府數十萬兩財物,現已送至官府等候判決。你的嫁妝全是我妻子在世時留給我女兒的,被你非法侵占,今天我也不找你麻煩,只要你把嫁妝悉數歸還,我看在你年幼的份上可以對你網開一面、既往不咎!”
莫思安顫抖地看向一旁的莫靈箏,做夢都沒想到莫靈箏竟然還活著!
她指甲用力掐著手心,眼眶一紅,突然朝莫靈箏哭了起來,“堂姐,你不是說嫁妝都給我嗎?為何大伯要說我是非法侵占?”
莫靈箏嘴角狠狠一扯。
還不等她開口,莫思安便拉住莫武博的衣袖,一邊哭一邊喊冤,“大伯,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沒有侵占堂姐的嫁妝,那些嫁妝都是堂姐自愿給我的!你有所不知,堂姐之前犯了病,神志有些失常,她肯定是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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