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和李策立即行動起來。
他們帶回將軍府的將士雖不到五十人,但如今的將軍府就那十幾個下人和俞氏一家,控制起來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多時,秦婉秀就被五花大綁壓到主院大廳。
當看著一身小廝裝扮的莫靈箏就站在莫武博身側時,她滿臉驚恐,逼見了鬼還震驚,“你、你、你怎么還活著?”
莫靈箏偏著頭對她露出可愛的笑臉,“我的好二嬸,我沒死,是不是很驚喜啊?”
秦婉秀轉頭看向座上鐵面冷肅的莫武博,哆嗦道,“大哥,箏兒回來了,這是……這是好事啊,你……你為何讓人綁我?”
‘啪’!
莫武博拍桌怒起,目如冷箭地射著她,“好個虛偽的毒婦,枉我視你為親人,把偌大的將軍府托付給你,沒想到你竟趁我不在欺我女兒、貪我家產!”
秦婉秀瞳孔里全是慌亂,臉色更是白得像紙一樣,但面對莫武博的斥罵,她還是強裝著無辜,“大哥,是不是箏兒給你說了什么?大哥,箏兒單純不懂事,容易被人蠱惑,她要是對你說了什么,你可不要相信啊!”
莫武博低吼,“放屁!箏兒是我女兒,我不信她難道信你這個無恥又貪得無厭的毒婦?”
莫靈箏抖了一下,斜眼睇著身側發飆的便宜爹。
作為一條‘暴龍’,她發飆都已經很粗魯了,沒想到她這便宜爹發起飆來比她還不顧形象。
不過……
能一心向著她的爹,兇點就兇點吧,她勉強接受。
莫武博吼完,將茶幾上一沓賬簿狠狠砸向秦婉秀。
別看只是幾本軟軟的賬簿,在莫武博的手勁兒下那可不輸任何硬物,落在秦婉秀腦門和胸口上,瞬間讓秦婉秀慘叫。
“啊!”
莫武博無視她吃痛的樣子,咬牙怒問,“秦氏,我將軍府的財物去了何處?”
秦婉秀被綁的身姿止不住哆嗦,但語氣還是充滿了無辜,“大哥,我承認府中的錢財沒余下多少,可那些錢財都不是我用掉的啊!你剛離京不久,母親就大病了一場,我請了不少大夫給母親治病,可都不見好轉。后來托人請到了鼎鼎有名的花神醫,她說母親有救,可需要大量名貴的藥材,而且還要十萬兩診金。大哥,你說我能不給嗎?就母親那一場病,府里便支出了二十萬兩銀子,幾乎被掏空了一半。后來錦貴又被人騙去賭坊,背著我們輸掉了十余萬兩銀子。大哥,我知道我不是治家的料,可是錦貴他偏要去賭,加上母親又一心護著他,我哪里管得住啊……”
說到最后她還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莫靈箏冷笑地看著看著,要不是城西地室里的財物都叫她搬空了,說不定她還真信了秦婉秀的鬼話!
只是還不等她開口揭穿,坐在客椅上看戲的常柒忽然嗤笑起來,“秦氏,你說老夫人生病,請的是花神醫,還向你索要了十萬診金?”
秦婉秀扭頭,厭惡地瞪向他,“這是我府中的事,與你何干?”
“呵呵!”常柒笑出了聲,“與我是沒關系,可很不巧,花神醫與我家王爺相熟,我對花神醫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她醫術超絕,能死骨更肉,可她懸壺濟世也是有原則的,她不缺銀子,從不收人診金。她可著手成春,但絕不救無情無義之輩。”
“……”秦婉秀臉色扭曲起來。
“據我所知,花神醫富可敵國,連我天奉國陛下主動贈她百萬兩金她都不屑,她會要你這區區十萬兩銀子?再者,華神醫五年前就離開了京城,我家王爺都見不著她,你是何月何日在何地請到她的?”
“我……我……”秦婉秀臉色扭曲得下人,吞吐了半天后咬著牙回他,“我就是請到了她,她就是收了我十萬兩診金,還賣給我高價藥材,我婆母可以為我作證!”
常柒諷刺道,“就你們婆媳倆沆壑一氣的做派,就算老夫人作證,那也是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