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將軍府。
秦婉秀萎靡地回到將軍府,等了兩日都沒等到七皇子的消息,絕望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年的心血……
就這么沒了!
“姐姐,我們來看你了!”門外突然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秦婉秀抬頭看去,臉色難看得像是要飲人血!
這兩日她閉門不出,全都是因為財物被盜,可莫錦貴和綠娘這對狗男女以為她是吃醋才躲在房里不見人!
“你們來做什么?”她咬牙瞪向莫錦貴,“來向我宣示你有多寵這個狐貍精嗎?”
“二爺……”被莫錦貴摟著的綠娘委屈地往他懷里鉆,“妾身就是想來看看姐姐,沒想到姐姐竟然罵妾身是狐貍精!二爺,您可得為妾身做主啊!”
她發嗲的嗓音又軟又嬌,莫錦貴摟著她只覺得骨頭都快酥了。扭頭再看秦婉秀那張不再年輕且還扭曲的臉,他厭惡得只想吐。
“秦氏,你這個妒婦,誰允許你辱罵綠娘了?你知不知道綠娘現在懷了我的孩子,要是你給她氣受傷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定饒不了你!”
看著他無情的嘴臉,秦婉秀本就抑郁的情緒徹底爆發了,沖向桌邊,抓起桌上的茶壺就朝他們砸去——
“滾!都給我滾!”
“啊!”綠娘驚恐尖叫。
莫錦貴下意識擁緊她,并用后背接住茶壺的撞擊。
“唔!”他咬牙悶哼,下一刻他放開綠娘,攥緊拳頭就朝秦婉秀沖過去,“惡婦!你敢傷綠娘腹中的孩子,看我不打死你!”
“啊!”這一下換秦婉秀尖叫了。
莫錦貴從小到大就是個只會吃喝嫖賭的混子,別的本事興許沒有,但耍橫逞能方面還是比普通人厲害。對自己看不順眼的東西,那真是一點疼惜之情都不帶的。
就好比現在,那拳頭落在秦婉秀身上,打得秦婉秀抱頭慘叫,他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直到秦婉秀倒在地上不停抽搐,他才收手。
不,頂多叫收拳。
他的手攤在秦婉秀面前,惡狠狠地道,“聽說你拿了莫靈箏全部嫁妝,只給了安兒不到一半,余下的那些嫁妝是不是在庫房里?趕緊的把庫房鑰匙給我,我挑些值錢的寶貝給綠娘安胎!”
秦婉秀的臉又紅又腫,配上咬牙切齒,簡直比厲鬼還難看。
“莫錦貴,那是我留給威兒的,你休想拿去討好狐貍精!”
‘啪’!
一巴掌又重又響地落在她臉上。
無視她嘴角滲出血,莫錦貴兇狠地撕扯她的衣物,強硬搜身,將她懷兜里的東西全掏了出來。
鑰匙也在。
他拿起鑰匙起身,還不解氣地踹了秦婉秀一腳,罵道,“你管了三年庫房,老子連一萬兩銀子都沒用到,那么多銀子不用,你是想帶進棺材嗎?從今日起,老子想花多少花多少,你敢阻攔,老子立馬休了你!”
秦婉秀不僅臉痛得想吐血,心也像被人活生生剜掉。望著這個所謂的丈夫,恨不得爬起來將他咬死。
她想方設法轉移將軍府的錢財,為的就是他們一家今后能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可這個男人卻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狐貍精,對她惡惡行不說,還想要休了她!
他可知,他們已經失去了價值數十萬兩的財物,如果讓他把莫靈箏的嫁妝揮霍掉,他們今后該怎么過活?
“莫錦貴……你……你……噗……”她剛想拼盡全力搶回鑰匙,結果一口血氣控制不住地噴出,接著兩眼一翻便躺在地上不動了。
“呸!真晦氣!”莫錦貴嫌惡地躲開她嘴里噴出的血氣,然后摟著綠娘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綠娘,走,爺帶你挑寶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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