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十二公主來將軍府與七皇子妃有關?”閆正宇眸底閃過一絲詫異。
莫靈箏不置可否,只捏著嗓子學起了十二公主的語氣,“莫靈箏,聽說你勾引了本宮的七哥,是嗎?要不是我皇嫂跟我提起你,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竟是如此不知廉恥的下賤貨,真是玷污了你爹一世英名!”
學完后,她冷著臉看著閆正宇,“七皇子,就算你今日不來,臣女也想找你討個說法。臣女是與你見過幾次面不假,可次次都有旁人在場,臣女竟不知自己何時勾引了你?”
閆正宇眸底閃過一絲惡光,擱在扶手上的修長大手不由地抓緊扶手。
但很快,他又沉聲問道,“即便十二公主有所誤會,但為何會驚動我們父皇?”
莫靈箏聳了聳肩,“臣女也不知道十二公主如何想的,她教訓臣女不過癮,又跑去了家父的書房打砸,還想奪走家父書房中的文書和信件。臣女拿她沒轍,只能選擇上報大理寺,誰知道皇上竟親自降臨了。”
閆正宇聽著她的話臉色直接失血。
莫靈箏繼續一臉無辜地道,“如果七皇子殿下不信,大可去找皇上求證。對了,皇上還擔心天奉國的軍情被泄露,讓御林軍清理了一晚上,今早天剛亮御林軍才離開的。”
閆正宇慘白的臉上泛起了青黑色,額角更是青筋乍動。
搶奪將軍府軍情要件,嫵兒怎么敢的?
難怪父皇如此動怒,直接將她打入天牢,這將軍府的東西是能隨隨便便動的?
若是父皇因此懷疑嫵兒有謀逆之心,豈不是連他和母妃都要遭受牽連?
“七皇子殿下,該解釋的臣女已經解釋清楚了,若沒別的事您就請回吧。若是再讓你的皇子妃誤會,臣女名節有損不算什么,但影響到您名節受損,那臣女的罪過就大了。”
如果不看她,僅是聽她軟綿綿的嗓音,一定覺得她溫婉端莊。
可莫靈箏卻是斜倚著椅背,左腿壓著右腿,腳尖擺動著,要多散漫就多散漫,要多不雅就多不雅,跟溫婉端莊一點都不搭不上邊。
閆正宇眸光極沉地盯著她,抿成直線的薄唇已透露出他的不滿。
莫靈箏在心中早就做好了盤算,要么他在她的逐客聲中黑臉走人,要么就在她的目中無人中大動肝火。
前者最好,算他識趣,可如果他敢在這里大耍威風,那也就別怪她暴力反擊……
就在她等著接招時,閆正宇突然變臉,一改先前的陰沉氣息,勾起唇角,笑彎了眉眼,說道,“莫小姐,既然你我已被誤會,不如你順理成章地跟著本皇子?雖然本皇子已娶正妃,但只要莫小姐誠意足夠,本皇子定說服父皇,以平妻之位迎娶你過門,許你和七皇子妃同等尊榮和地位。”
他話音落下,輪到莫靈箏沉了臉。
這災舅子,真是脫了褲子上吊,死不要臉!
正在這時,一抹矮小的身影從門外進來。
閆正宇立馬瞇起了眸子,這不就是上次見過的孩子嗎?他自稱是安仁王的表弟!
不等小家伙走到莫靈箏身邊,他便一本正經地道,“莫小姐,你終究是未出閣的姑娘,替人照看孩子這種事多少有損你的名節。如若安仁王真沒功夫照看他,不妨把他交給本皇子。安仁王是本皇子的十弟,他的表弟也就是本皇子的表弟,本皇子絕對將他照顧得妥妥當當。”
莫靈箏斜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臭魚爛蝦變的,死臭到了極點!
雖然阿肆一天要生八百回氣,可架不住人長得漂亮可愛,她樂意捧在手里哄著。而且他還有著超強的后臺,連帝王都不敢在他面前擺譜。如此奇特的寶寶,她都恨不得拴在褲腰帶上走哪帶哪,這七皇子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跟她搶人!
“我餓了。”閆肆走到她面前,伸出白嫩的小手罕見地主動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