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都為你架好了,何不如他們所愿,去鬧一個天翻地覆。”
滿是狠戾的口吻讓廳中氛圍登時一凝。
慕容嫣立刻警惕:“誰!”
陸父也繃緊了身子,神色嚴肅凝重。
兩人護在孩子們面前,元神掃蕩,廳內廳外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但那股森森惡意卻如寒流侵入他們骨髓。
兩人面色越發緊繃。
“你嚇到他們了。”盛無雙斂去眸中的情緒,拿著入場貼輕拍了下肩頭某獸的腦袋。
霎時間,那股叫人毛骨悚然的危險感像被拍碎了似的。
突然的襲擊讓黑毛團愣了一下。
頭上那一觸即逝的感覺還殘留著。
它漆黑的獸瞳驀然瞪大。
“你打我?”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怎么敢對它做出這等大不敬的舉動!
人生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它深深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盛無雙一點也不怕它,帖子在指尖轉了圈,穩穩收回。
斜睨它一眼:“疼?我幫你吹吹?”
黑毛團:“……”
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猛一見盛無雙靠近,好似真要采取行動。
身后短尾巴瞬間高豎,嚇得彈開到一米之外。
“你敢!”
它厲喝,眼神閃爍不停,充斥著掩都掩不住的羞惱。
莫名有些可愛。
盛無雙瞧著,壓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可是一般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有這么嫌棄嗎?”
黑毛團一時分不清她指的是給自己吹吹,還是指的剛才的舉動。
只是覺得這話分外順耳。
在她眼里,它和一般人不一樣……
說來,她的確極少和其他人如此親近。
再一想方才的動手。
竟也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親昵。
盛無雙就這么看著它一點點散了火氣,身后那高豎的小尾巴,左右晃了晃,口中頗為傲嬌的哼了聲。
又慢吞吞飛了回來。
“下不為例。”
盛無雙含笑不語。
她沒答應。
下次還敢。
慕容嫣震驚地看著忽然重展笑靨的少女。
那壓在她身上厚重的陰云,仿佛在這一刻消散了許多。
她睨著那團靈獸的眼神帶著玩鬧之意。
好似有了些屬于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鮮活。
“等等,等等。”
正在這時,一道脆亮的聲音響起。
慕容瓷手指黑毛團:“剛才是它在說話!你聽見了嗎?那聲音是這只毛團獸的!”
她猛地揪住陸謹的衣袖。
“我是在做夢吧?”
那聲音,明明是不久前出現在無雙屋子里的男人啊!
怎么會和這毛團獸一模一樣?
陸謹一皺眉,手指飛快在她肘部麻穴上一點。
“嗷!”慕容瓷瞬間跳起來,捂著陣陣發麻的手:“你干嘛呀!”
陸謹仿佛確定了什么,低聲說:“有反應,看來不是夢。”
慕容瓷愣了愣:“對哦,真的不是夢誒!”
她就這么被陸謹帶跑,瞬間遺忘了被他偷襲的事。
一雙燦亮的大眼睛眨巴著,盯著黑毛團:“那是不是代表,它和那人是同一個?”
這算什么?
靈獸化形嗎?
雖然她也有聽說過血脈特殊的靈獸,在達到某種修為后,能化出人形,但本質還是獸啊!
眼睛滴溜溜一會兒看毛團,一會兒看盛無雙。
神色越來越激動,越來越興奮。
盛無雙失笑:“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