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雜人等退場后,書房內的氣氛驟然緊繃。李望舒推門而入時,正巧看見徐靜雅的巴掌狠狠甩在季末臉上,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我就是這么教你的嗎?你太讓我失望了!”徐靜雅的聲音顫抖著,眼眶泛紅,顯然是真傷了心。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帶大的養女竟會做出這種事。
    季末捂著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聲音里帶著委屈和憤怒:“是你先不要我的!你要把我送走,還不讓我回來!你們把我的卡都停了,我以后怎么辦?怎么生活?”
    “難道我們還能真不管你嗎?”徐靜雅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她沒想到,在季末眼里,自己竟成了如此絕情的人。“卡是給你停了,但那是怕你被張翠那女人騙!至于你吃的用的,哪一點委屈你了?”她指著季末身上嶄新的香家套裝,語氣里滿是痛心。
    季末一時語塞,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昨天徐靜雅還給她買了一堆新衣服。想到這里,季末的底氣頓時弱了幾分。
    “季末,你太過分了!”季辰星冷冷開口,眼神里滿是失望和厭惡。他一向愛憎分明,愛的時候毫無保留,恨的時候也絕不心慈手軟。“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鞋子、首飾,再看看月亮,你敢說我們家虧待你這個養女了?就算我們有虧欠,那虧的也是月亮!”
    李望舒站在一旁,默默摸了摸鼻子。自從回到季家,她也得了不少衣服、鞋子和包包,何遇也送過她很多,但她始終不太適應這種大小姐的生活。那些昂貴的奢侈品,她總覺得不日常,平時還是更習慣穿自己的衣服。
    所以她此時這一身,確實連季末身上的零頭都沒有。
    季末瞥了李望舒一眼,心里憋著一股火,卻無從發泄。李望舒早已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上,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攻擊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