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提起的心遲遲未落,瞳孔里填滿了恐懼,就算聽了許序章的解釋和控訴,她的心仍是驚恐。
在她的認知里,自己從未遇到這樣的事,就算在電視劇里,那也是知道人家演的,哪里會像現在一樣在她面前上演。
老頭兒子還未過神,他淚痕交錯縱橫,失神抱著老頭呢喃,這是從小到大就疼他的父親,他沒想到就一個舉動害了他沒命。
衍舟雙手抱臂尤有趣味瞧著,自從饑荒和傷寒之后山寨里許久沒見血了,今天這事,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殺戮。
別看現在的寨民平平無奇,樸實無華。以前的山寨,每個寨民無一不沾血,每人手里都帶著搶奪的錢財或是欺人奪來的民女,他們不覺得有什么錯,只覺得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可以說這是流傳下來的傳統。
衍舟嗤了聲,放下雙手隨后拿起佩劍,掏出手帕慢條斯理擦拭干凈。
他瞥了眼老頭兒子,只覺得無趣。
他看著寒劍泛光,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你爹死了不就更好這樣不就沒人阻止你在這山寨生存了?”
說著,他忍不住嘲笑,與他往日那副少年意氣風發陽光明媚的模樣涇渭分明。
“嗤,什么不與山匪狼狽為奸,還什么見一個殺一個的祖訓,我看那你爹是不懂得享受。”
話落,他放下佩劍合上劍柄掛在腰間,接著他拍了拍老頭兒子的肩膀。
“你可比你那爹聰明多了,放心吧,我們這是不會虧待你的。”
老頭兒子已經平靜下來,他慢慢放下老頭,眼底閃過悲痛,隨后緩緩合上他帶著不可置信和不甘心的眼眸。
衍舟瞧著,很是贊同他的行為。
“這樣就對了嘛。”
說著,老頭兒子緩慢站起來,他迅速釋然笑了笑,朝衍舟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