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秋菊心里頓時一驚。
方才自己去了蘅芳院的事情,如何能說得?
可要是實話說了,依著這蘇二小姐的脾氣,自己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若是放在以往,秋菊倒也不怕照實說出來,可如今她們心里都清楚,這蘇墨云早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任人拿捏的蘇墨云了。
先前自己剛來這賞心苑的時候,便受了她這諸多的折騰,如今被她知道了自己見了大小姐,恐怕這會兒自己更是沒個好處了。
“就就是前院的嘉鈺小姐”
忽地,秋菊腦子里靈光一閃,想到了蘇嘉鈺,立刻整個人似乎都有些悵然,說著竟兀自用袖子拂起眼淚來,“昨日大夫人不是告病去了郊外的莊子上養病了么?如此一來,大小姐和四小姐便沒了娘親在身邊”
頓了頓,她見沒人搭話,心中有些心虛,可嘴皮子上的語卻越發的利索了:“因奴婢早年便是大小姐房里的丫鬟,又與四小姐走得近,故此方才便是被四小姐給叫住了,奴婢見她年幼,又思母心切,故而前去勸了一番。”
見她說得如此動容,倘若是沒有錦繡先來說與她聽,只怕這會兒早已經信了。
“既是如此,我今日便饒恕了你這罪名,只不過”蘇墨云雖面上不顯,但她那聲轉折卻令剛剛松了一口氣的秋菊再次將心肝兒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只不過,你方才若是不說這句,我倒是險些忘記了,你曾竟是大姐房里的人,從小跟在大姐身邊,理應是極受大姐寵愛的了,如今就這樣被大姐給了我這個不受寵的庶女,不知道有沒有心再回去?”
蘇墨云覺察到秋菊有些緊張的反應,嘴角漾出一抹意義復雜的笑意,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聽到小女人這么說,一旁的拓跋璟倒是勾了勾唇,了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