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涵還想再說，院門口傳來了說笑聲。

“爹，娘。”

顧清辰和錢震云并肩走了進來。

幾年過去，顧清辰眉眼間多了幾分當家主母的沉靜，但看見父母，依舊是那個會撒嬌的女兒。

錢震云跟在旁邊，手里提著幾個食盒，恭敬地向二老行禮。

“你們怎么來了？”楚若涵臉上的愁云立刻散了，起身迎上去。

“來看看您二老。”顧清辰笑著挽住她的胳膊，“順便讓您嘗嘗我新學的幾樣點心。”

錢震云將食盒打開，幾樣精致的糕點擺在石桌上。

楚若涵拿起一塊，嘗了嘗，眼睛一亮。

“不錯，比府里的廚子手藝都好。”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聊著家常，從顧清泓在朝堂上的表現，聊到趙宸安新頒布的國策，氣氛融洽。

夕陽西下，將天邊染成一片暖金色。

顧清辰和錢震云告辭離去，小院又恢復了寧靜。

顧君澤牽起楚若涵的手，兩人沿著石子小路慢慢走著。

晚風拂過，帶著花草的清香。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并肩站著，看著天邊的落日余暉灑滿整個庭院。

過往那些驚心動魄的波折，如今想來，都成了記憶里模糊的剪影。

顧君澤側頭看著身邊的妻子，她鬢邊已經有了幾根銀絲，眼角的細紋盛滿了柔和的光。

他收緊了握著她的手。

楚若涵感覺到了力道，也轉頭看他，眼中映著晚霞，也映著他的身影。

她笑了笑，他也笑了。

所有的過往，都鋪成了腳下通往此刻的路。

他還是那個他，她也還是那個她。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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