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鳳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她忽然開口,聲音清朗。
“秦大人何必自謙?我觀大人行事,胸中自有丘壑,絕非尋常武夫。
今日此情此景,大人若無詩句,豈不辜負了方大儒和這滿桌佳肴?”
她這話,明著是恭維,暗地里卻是在將秦陽的軍。
你不是能耐嗎?不是又是搞經濟又是搞教育嗎?
有本事,你也作首詩來聽聽啊!
她就是想看秦陽出丑。
秦陽瞥了她一眼,看穿了她那點小心思。
他忽然笑了。
“既然‘上官公子’都這么說了,那本官要是不露一手,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他緩緩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碗。
他沒有立刻吟誦,而是在雅間內踱步。
一步。
兩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他的身影。
方存孝眼中是好奇,那些弟子們眼中是懷疑,而上官鳳的眼中,則是看好戲的玩味。
七步之后,秦陽停下腳步,仰頭將碗中烈酒一飲而盡。
他隨手將酒碗往桌上一擲。
“啪”的一聲脆響。
他放聲大笑,一股豪邁狂放的氣勢,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然后,他開口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僅僅一句,整個雅間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方存孝握著胡須的手,猛然一僵。
那些弟子臉上的懷疑,瞬間變成了震驚。
上官鳳嘴角的笑意,也凝固在了臉上。
開篇便是如此氣勢,如天河倒懸,神來之筆!
秦陽沒有停頓,聲音愈發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