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著小嘴想了想,才說:“才不會呢,味精,我是家里最小的一個,父王和大姐二姐最心疼人家了,其實,我二姐心腸很好的,她就是說話不好聽,還有就是,想讓人家過得好點嘛,你不要記恨她”
我笑了笑:“哪有啊,這些我早看出來了。”
“味精,我決定好了,這次我回去就要叫二姐給你托關系,讓你去省城上學,你不是從小就夢想上學么?可憐死了嘻嘻,我一定要幫你搞定這個夢想!”她突然換了個話題。
“上學?”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苦笑一下,牽著她繼續往山上走去,上學的確是我的夢想,然而,按照昨晚白詩涵的意思,我現在已經沒機會了,十八歲,上大學的年紀,總不能跑去跟小朋友一起上中學,對吧?
“對呀,這不是你從小到大最想做的事么?”她輕聲問道。
“再說吧。”我有氣無力的道,“謝謝你為我著想。”
“你是我相公,人家不為你著想,還能為誰著想嘛?真是的,一天不見,說話都怪怪的”她不開心的說道。
我嘆了口氣,沒再說話了,這三月的天兒,陽光卻異常的毒辣,山里的野花飄香十里,可我們沒心思享受,只希望趕緊爬到半山腰,好躲躲陰涼。
烈日和陡坡奪走了狐傾傾的機靈勁兒,以及我的精氣神,正因如此,兩個人手牽手爬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說幾句話,很快就到了墳邊,此時陳北劍和李東子剛好把床單搭起來,徹底遮住棺材外的陽光。
看到我和狐傾傾手牽著手出現,那陳北劍是一臉的羨慕,笑了笑就說:“我說傾傾公主啊,這荒山野嶺的,您也舍得把狗糧撒到這里來啊?”
我趕緊放開狐傾傾的手,也是,這次來是干活的,這么悠閑挺不好。
“才不要你管呢,本公主想來就來,哼”狐傾傾歪了歪腦袋,跟陳北劍開玩笑道。
陳北劍無奈一笑,又問狐傾傾:“那啥,帶吃的沒,你看看我餓成啥樣了,不吃飯怕是開不了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