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戶人家的條件也不是很好,和我家差不多的磚瓦房,屋里亮著那種四十瓦的老式電燈泡,整個場面昏昏沉沉的。
我們剛走到院兒門口,就聞到一股子腥臭味兒,有點像是某種中藥,卻又好像是什么水生動物剛死發出來的氣味兒。
我正捂著鼻子有點惡心的時候,陳北劍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我:“知道這是什么味兒嗎?”
“死魚?”我問道。
“死人味兒。”他冷冷一笑,繼續往門口走去,“如果今天咱不來,這座房子里就會死人。”
說話之際,陳舊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從里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男人骨瘦如柴,鬢鬢白發,穿著灰色褂子,下身一條全是補丁的麻布粗褲。
“陳道長,您可算是來了,我媳婦兒已經鬧騰半天了,不知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您快進去幫我收拾收拾吧!”男人跑過來,憔悴無比的對著陳北劍道。
陳北劍一不發,對我招招手,隨后往屋里走去,這期間男人就開始苦苦訴起他媳婦兒的狀況,其實就是在道觀里陳北劍說的,胡亂語,神經不太正常。
越是靠近屋子,那股難聞的味道就越濃,我好幾次差點打出干嘔,礙于主人家在旁邊,只能一個勁兒的憋。
進入客廳,昏黃的燈光之下,客廳里擺著一張床,床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女人也是三十來歲的光景,渾身上下的衣服全是補丁,嘴里在流口水,一雙眼睛陰毒無比,從我們進屋就開始盯著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