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妘對他的眉眼有些熟悉,但并不多,“周先生,我沒有記住你的義務。”
“你既不是什么香餑餑,也不是紅到耀眼的鈔票,但凡在我腦子里多待一天,我一定會去醫院做催眠把你催走。”
“畢竟,我腦子里從不留沒用的東西。”
周正昃臉上沒了笑意,盯著她,“原來葉太太連救過你命的人都可以忘得一干二凈。”
景妘神色一怔。
救過她的命?
周正昃見她總算沒了那股清冷勁,才抬手攪動咖啡,饒有興趣地訴說兩人之間的舊情。
“景小姐十六歲那年,因為外出計劃泡湯,和景老先生置氣,一個人跑去后院小道散心,但趕上下雨天,泥道很滑,不小心失足掉進了湖里。”
賭氣,失足?
景妘的記憶被他強行牽扯。
那天,景祥山因為生意場的事,把一個月前答應景妘去港島的事耽誤了。
景妘一個人在大廳里從晚上七點等到十二點,不哭不鬧。
管家知道大小姐這是真動氣了,靜得出奇,給景老先生打了幾通電話都無人接聽,沒辦法,他只好上前去勸,讓她吃點飯再等。
但景妘心里堵著氣,不為所動。
明明前兩天她還和爺爺說過,讓他千萬不要忘記去港島的事。
她期待了那么久。
還是拿成績換的,怎么能就這樣輕易泡湯。
當時,景祥山還是笑著應,“當然不會,爺爺都記得。”
但一直到凌晨。
大廳才有動靜。
景祥山看著收拾好的行李箱,以及一晚上賭氣沒吃飯的寶貝孫女,一改平日在生意場的冷態,率先認錯,“今晚爺爺不是故意放小妘的鴿子。”
“最近生意太忙,去港島的事,我們推到下周好不好?到時候爺爺一定拋開所有的事,專心陪你玩。”
又是往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