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川坐在床邊,抬手輕落在她額頭,問,“頭還疼不疼?”
景妘思緒有些恍惚,好一會兒,她才搖了搖頭,“不疼。”
她記得,昨晚葉敬川抱著她進了什么九府治療室,做檢查。
腦子里的畫面交織不斷。
景延文給她喂藥,找人打針,對她洗腦,說爺爺是葉敬川害死的。
而記憶里的原主,就是她。
那些砸車踹狗,騎狼上山,大鬧生意局,禍害葉家所有人的事,都是她一手干出來的。
當即,景妘就在心里給自己敬酒。
第一杯敬自己,嫁入頂級豪門干翻所有人。
第二杯敬自己,把惡人當好人,差點被騙走全部家當。
一杯接一杯,無中生酒。
她都想把自己灌醉!
尤其,眼下,葉敬川還關懷不斷,“餓不餓?想吃什么?”
“有沒有哪不舒服?”
景妘搖了搖頭,坐起身,“我想去泡澡。”
昨晚發生了那么多事,層層堆壘,她需要先去醒醒神。
葉敬川要抱她去浴室。
“我自己可以。”景妘伸手輕抵他的胸膛,順勢,掀開被子下床。
嗒一聲,浴室門輕關。
葉敬川目光稍沉。
他覺得,太太是在躲他。
浴室里。
景妘輕閉雙眼靠在浴缸里,泡沫遮蓋過胸前,長發高扎成丸子頭,臉色白皙透著粉。
思緒輕緩,渾身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