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過半巡。

趁著氣氛還不錯，唐錦清了清嗓子：“太子殿下，你不是有話想跟玄...五弟說嘛，怎么還不說。”

蔣玄謙有些手足無措，磕絆道：“那個...這個，其實......”

“有話就說，磨磨唧唧算什么，”蔣玄毅不耐煩道：“本王給太子妃嫂嫂個面子，聽你說完就是了。”

蔣玄謙鼓足勇氣，認真道：“好，那孤就說了。”

“五弟，你聽孤解釋，三年前......”

“我不聽我不聽！”

蔣玄毅猛地打斷了蔣玄謙，怒容道：“別的什么都可以，三年前的事情實實在在的發生在本王眼前，你有什么好解釋的？”

蔣玄謙面露為難：“有時候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吸溜，吸溜——

蔣玄毅不過多廢話，飛快的將自己面前的食物處理完，起身道：“太子妃嫂嫂，本王突然身體不適，就先走了。”

杜月娘也慌忙起身：“多謝太子，太子妃款待，月娘退下了。”

看著被迫停下，忙不迭跟上蔣玄毅的杜月娘，蔣玄謙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浮現出了一抹算計。

在等等，還不著急！

“啊，這就走了，我還想跟月娘多說說話呢，這五弟，當真是任性！”

一旁埋怨的唐錦讓蔣玄謙眸中一亮。

父皇，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嗎？

想起來時蔣元豐的囑咐，蔣玄謙突然感覺遍體生寒。

唐錦嫁給自己，可是兩年前的事情！

另一邊，蔣玄毅怒不可遏地回到偏院，看似猛地一拳錘在了院中的老樹上。

杜月娘在一旁擔心道：“殿下，您注意身體，不要傷著自己。”

蔣玄毅惱怒道：“惡心，真tnd惡心！”

“每個人，每個人都跟我說當年那件事有誤會，讓我體諒太子的不易。”

“我原本已經麻木了，可錦姐姐，她為什么也要為太子說話！”

說著說著，蔣玄毅眼中產生了些許水潤：“我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錦姐姐是為數不多能理解我的人，可......”

杜月娘心疼地拍著蔣玄毅的背，好聲道：“殿下，太子妃也許只是被太子蒙騙，不是......”

啪——

不等杜月娘說完，蔣玄毅就抓住了她的手，紅眼道：“月娘，我現在火氣很大！”

杜月娘雙頰一紅，小聲道：“那妾身，為殿下去火？”

“不...不用你！”

蔣玄毅搖了搖頭：“白天那些花魁還沒有走吧，你去選十個讓她們來我屋內！”

杜月娘一愣，眼底閃過一絲失意，但還是強撐起精神。

“是，妾身這就去叫人！”

不多時，杜月娘領著十個有些拘束的花魁走進了臥房。

“月娘，你出去守門，別讓別人進來！”

“是！”

月明星稀。

杜月娘倚在臥房門前的柱子上，神情漠然無措，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其平添了一股子孤寂的清冷感。

聽著屋內花魁的聲音從拘束變得放肆，杜月娘某種閃過落寞，微微低下了頭！

不遠處的樹上，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看到這一幕，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