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三慈回了前線,前往中軍大帳,面見了大將軍。
“事情辦的怎么樣?”一道身影站在軍事地形圖面前,背對著魯三慈,渾厚的聲音緊接著傳出。
“末將已經探查清楚,此事是燕狗所為。”魯三慈拱手抱拳,面上帶著幾分恭敬。
“嗯。”那道身影沒有多余回答,“下去吧。”
魯三慈未動。
許是沒聽見動靜,那道身影緩緩轉了過來。
剛毅的面容上是一雙布滿血絲的瞳孔,疲累寫在了臉上。
“三慈,軍中關于你的論,本將軍從未當真,如今看來,你怕是真的覬覦本將軍的位置許久了吧?”楊業身著甲胄,烏黑色的盔甲在透光的營帳內,散發著寒光。
不怒自威的面色使得魯三慈心中一緊。
跟在楊業身邊多年,他知曉楊業是什么樣的人。
陰狠手辣,容不得半點威脅。
“末將從未覬覦過將軍的位置,只是聽秦夜無意中提起鐵頭城城主身亡一事,想要從將軍這里了解一下情況。”他果斷的開口辯解。
“此事是本將軍壓下去的。”楊業毫不避諱的承認,“前線戰況膠著,燕狗亡我大梁之心不死,本將自秦國公之后,臨危受命,兢兢業業,卻無法復刻國公當年的手腕,鐵頭城城主乃是你的外甥,此事若是傳到你的耳朵里,恐怕會亂了你的心神。”
“將軍,小飛是末將妹妹去世前留下的,末將作為他的親人,應該有知情權,為他收斂尸骨。”魯三慈沉聲道。
他在壓抑情緒,面對楊業,發泄情緒是不理智的行為。
他敢這么做,離人頭落地也就不遠了。
“你是做的本將軍此事做的不妥?”楊業目光微沉,帶著幾分不滿。
魯三慈搖頭,“末將不敢。”
“鐵頭城一事,主謀秦夜,見城池空曠,對城主魯飛起了覬覦之心,謀財害命,卷走了城內財寶。”楊業冷哼一聲,繼續開口。
怎么會。
魯三慈心神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