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聲音，臉上露出資本家般的微笑：“記住，重點是聽他們抱怨，這些零碎信息。”

李無恍然大悟，臉上露出欽佩之色：“高，主公實在是高，小的明白了，這就去辦！”

“保證跟他們打成一片，把他們的苦水呃，是寶貴意見，都套出來。”

這就叫下沉市場精準營銷。

秦夜心里給自己的商業頭腦點了個贊。這些底層軍士，是被忽略的信息富礦。

花小錢，辦大事，比直接賄賂安全多了。

王猛領命而去，化身“北境送溫暖大使”，活躍在鐵山城的酒館、賭坊和貧民窟里。

效果立竿見影。

沒過幾天，各種零零碎碎的情報就開始通過王猛匯總到秦夜這里：

“主公，西邊三十里那個烽火臺，守卒就剩五個老弱病殘，一個月沒見到餉銀了，天天罵娘。”

“還有人抱怨，吳參軍的小舅子管著軍械庫，以次充好，嶄新的刀槍都鎖庫里生銹，給他們發的都是破銅爛鐵”

這些信息單看起來可能沒什么，但被秦夜用信息整合能力一分析，立刻變成了一張清晰的“北境潛規則地圖”和“蠻族活動熱力圖”。

輜重營貪污，這說明后勤漏洞大，也許可以做點文章？

落馬坡有水源，蠻族常去，嘿嘿，perfect

伏擊點！

軍械庫腐敗，看來得想辦法‘接管’或者‘借用’一下了

秦夜一邊分析，一邊在心里給慶王記著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