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看著半夏兩手空空,再看看一驚一乍的丁霜,頓時不悅:“丁小姐,無憑無據冤枉人可是不對。”
丁霜被氣的半死,指著半夏頭上的銀簪:“她頭上的銀簪就是證據,怎么就無憑據了。”
半夏笑了:“如此說,丁小姐這滿頭寶釵玉珠可都是兇器嘍,不知道這丁小姐帶了滿頭是想殺光我們所有人么?”
半夏如此一說,眾人才主意丁霜頭上的玲瑯滿目,恨不得將所有的發釵都插上去。
這一頭的累贅,如今被人點出來,瞬間把人給笑死。
丁霜見自己被當眾笑話頓時氣吼道:“不許笑,我爹爹可是御史大人,你們敢笑話我信不信我讓我爹爹將你們都關進大牢。”
半夏無語:“這御史大人可真是繁忙,連這對著丁小姐笑的都要關押。”
一句話,頓時讓丁霜沒臉,她真是又羞又氣。
小將軍君寒不耐煩道:“你這大小姐脾氣也不改改,你這樣將來誰敢娶你。”
丁霜當眾被小將軍如此說,頓時眼睛紅的委屈極了。
“小將軍,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瞪著君寒。
君寒從小長在軍營里從來還不知道什么是憐香惜,十分直白道:“你今年也十九了吧,到現在都還沒有嫁人你心里沒點數么?”
這下可是把丁霜給氣哭了,她指著君寒哭怒道:“就算你爹爹是鎮國大將軍,你爺爺是大元帥,
你也不能這樣欺負我。”
君寒微微皺眉沒有說話,他不明白自己說的句句實話,這個女人哭什么。
“都是因為你,你這個丑女人,自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鄉下鬼窮酸的模樣,這天和布莊是你這種人能進來的么?”
丁霜拿君寒沒有辦法,所以就將身上的怒火全部都撒在半夏的身上。
眾人再次看向半夏,頓時都議論紛紛。
“這同樣是侯府小姐,怎么差別那么大,看看這侯府五小姐穿的那么艷俗。”
“還有長的跟那個第一美人青黛小姐簡直就沒法比,青黛小姐那就是一朵花,這五小姐就像是地里的泥巴。”
“鄉下剛回來不會打扮很正常,看看鄉下呆久了皮膚就是糙,還有這青黛小姐外祖父可是金門公侯,小姨母又是皇宮里被寵愛的貴妃,這五小姐的娘不過藥侯家的童養媳罷了,沒有外家權勢支撐怎么跟青黛小姐比。”
眾人你一我一語的說著,那鄙夷詞如同刀子一般沖著半夏身上扎。
丁霜終于覺得解氣:“那青黛小姐跟我可是閨中密友,那模樣跟品行簡直甩出這五小姐幾條街,不是一個娘生的差別就是那么大。”
“小姐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此刻二樓,青黛的貼身丫鬟白芷正跟青黛匯報樓下發生的一切。
青黛嘴角勾起冷笑:“她這種爛泥貨色被人羞辱一下還是給她臉了,下去干嘛及笄宴會我要艷壓群芳,快過來幫我挑選式樣。”
天和布莊二樓,都是衣服的成品,無論是款式還是搭配全是當下最流行的,據說是天機閣的陌殤公子設計。
然而,價錢也是貴之又貴,一件衣服就要賣上千兩一般人可穿不起。
君寒看著眾人如此奚落半夏,本來想說上幾句,可是想到那日馬驚她竟然是好不慌張,于是就很想知道她現在該如何處之。
半夏依舊清淡如水,聽到那些惡毒的辭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芍藥氣的眼睛都紅了,小拳頭握的死死的,那架勢就想沖出去將那些說她家小姐不好的人通通揍一頓似的。
半夏卻越過眾人,直接去挑選自己喜歡的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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