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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亂講啊,我不是你女朋友。”
    我趕緊糾正傾顏。
    傾顏不以為然,伸手捏住我的腮幫子,然后將臉貼在我的臉上,對著前面開車的司機問道:“師傅,你看我倆像不像情侶?”
    司機開著車呢,聽見傾顏問他這種無聊問題,都懶得搭理傾顏。
    我急忙把臉從傾顏的旁邊掙脫開來,白了傾顏一眼。
    他是不是有病?
    這六個字我都說累了,不過傾顏要跟我回老家,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要是我一個人回去找隱青淵的話,隱青淵指不定還會膨脹,以為我這么快就對他回心轉意。
    要是傾顏和我回去,我就可以借著我只不過是去查看他是不是真的給我爸媽守孝的理由,再去見他了。
    “你想跟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我對傾顏道。
    “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傾顏饒有興致的問我。
    “要是見到了隱青淵,你不準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
    現在我和隱青淵的關系還沒到拐點,我就怕傾顏為了氣隱青淵然后去他面前獻寶,到時候我和隱青淵的關系就更難逆轉了。
    “行,我答應你!”
    傾顏無比的爽快。
    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可煩他了,但是卻又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在成市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和傾顏一起坐高鐵回我老家。
    當再次來到這座我從小生活到大的城市時,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充盈我的大腦。
    街角的五金店老板娘還是這么胖,商場的保安還是和從前一樣一臉的和藹。
    繞過前面的一條馬路,一家香噴噴的包子店上面,就是我家了。
    可是現在,我卻沒有再回家的勇氣。
    我爸媽的慘死,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可是細細想來這么多年,我爸媽也不是特別愛我。
    我媽為了讓我嫁給有錢人,不顧一切,從小就逼我學各種我不喜歡的舞蹈,甚至哪怕是有生命危險,也要讓我去演出賺錢。
    而我爸則是個耙耳朵,什么都聽我媽的。
    可是盡管這樣,每次看見別人依偎在父母身前的溫馨畫面,我心里還是很難過。
    “上面就是你家吧?
    傾顏問我。
    “我們上去坐坐?”
    “不了。”
    我趕緊拒絕傾顏,我怕我上去,又會觸景傷情,況且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就在我轉身要走時,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從我家樓下下來。
    定睛一看,那不是隱青淵嗎?
    當隱青淵走到包子店門口的時候,包子店的大媽立馬就喊住了隱青淵。
    “小伙子,今天你又要去給老王夫婦守墓嗎?買個包子吃了再去吧,這么大早上的。”
    “好。”
    隱青淵對著的包子店老板一笑,拿手機付款,買了一袋包子。
    從前隱青淵不食人間煙火,哪怕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根本就不會為了買幾個包子,或者是在街上和別人搭話。
    現在的他身穿著一件格藍色的格子襯衣,下身一條白色的休閑褲,頭發也不似從前那般打理的精致,除了他那張精致還是遠超常人的臉蛋,其他的,已經和凡間的蕓蕓眾生,沒什么區別了。
    “喲,這不是隱青淵嗎?”
    傾顏看到隱青淵,饒有興致的對我說了一句。
    “要不要去和他打個招呼?”
    傾顏又問我。
    看見隱青淵這樣,我心里是想的,可是我身邊又帶著傾顏,我又不想和傾顏一起去看他。
    女人面對喜歡的人就是這么矛盾,想見對方,但是又不希望對方以為自己非他不可。
    可是還沒等我拒絕傾顏,傾顏就朝著隱青淵喊了一句:“隱青淵。”
    隱青淵聽到了傾顏的喊聲,抬頭向著我們這看了一眼。
    看著隱青淵的目光就快要落到我和傾顏的身上了,我趕緊的想往暗處躲,不過我已經無地可藏。
    隱青淵看見我和傾顏站在一起,并沒有驚訝,而是看了下車流,向著我和傾顏走了過來。
    “我就說一出門怎么就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原來是你們來了。”
    隱青淵說著,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了我一眼,兩排纖長的睫毛隨著他抬眼的動作飛揚而起,令人沉醉。
    “這么早就回來了,吃早餐了嗎?”
    說著將他剛買的包子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