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謝薇薇并不想帶我去見那個老頭。
    寧愿通宵找到這么一身繁雜的舞服,給我規定跳這么難的舞,也要打消我那甚至是有千萬分之一會贏的概率。
    “那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我將謝薇薇丟給我的衣服,從我身上拿了下去。
    謝薇薇知道我是個刺頭,不會在她的面前輕易的屈服,于是對我冷笑了一聲,向著我走過來,一手抓住了我的衣領:“那明年的今天,我一定會來你墳前給你上花圈的。”
    說罷,轉身氣呼呼的出去了,剩下我一個人站在房間內看著這一套白色廣袖裙發愣。
    剛才只是跟謝薇薇逞一時嘴頭之快,讓我自己不在她的面前輸的這么慘。
    這套衣服,以前學院學姐穿著跳過,就是以身上的素紗代表白雪,演繹出春日白雪飄飛的那種爛漫,所以舞裙的飄帶特別多,并且這舞蹈的最后結尾就是雙腳往上跳,以向空中拋出一條極長的白紗,等待白紗落在身上,代表瑞雪蓋萬物,萬物發新生的寓意。
    要是我真穿著這套衣服站在瓦頂上跳舞,別說是瑞雪蓋萬物的動作,冬日的風這么大,這么繁雜的衣服,我連平衡都沒法保持。
    就像是跟謝薇薇說的那樣,我站上去根本就堅持不了三秒鐘,一定會摔下來。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可惡到讓我盡管我知道她以前是因為過的苦日子太多,才會把自己的痛苦施壓在別人身上她才會感到快樂,但是我還是沒辦法原諒甚至是同情她。
    看著依舊在床頭趴著無法動彈的小白貓,想起柳娘對我的期待。
    我一定要贏,我一定要贏!
    也不知道哪來的毅力,我又站在房間的椅尖上,用各種辦法讓我的身子無法保持平衡的情況下盡量穩住。
    摔一次我爬起來再試一次,次次又次次,四個蹄子的山羊都能在鋼絲上穩住身體,我為什么不行,我一定能行!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堅持下來的,為了這次能贏,能更好的活下去,我似乎用盡了我從小到大的所有毅力。
    外面的天色漸漸地黑了下去,華燈初上,京城的燈光,都照通亮了半高的天空。
    我在房間里化著妝,我聽見隱青淵和謝薇薇的腳步聲從我小房間的門口走過,并且,就在我的房門口外面停了下來。
    “王嫵,你要是不想死,現在我可以再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
    謝薇薇在門口又朝著屋里喊著。
    我停了我畫眉筆的手,看向房門的位置。
    這時門外的謝薇薇對著她身邊的隱青淵道:“青淵,要是一會她死了,要是有人把我抓去坐牢怎么辦?我好害怕呢。”
    “怕什么?”
    隱青淵笑著的聲音從門口響起:“這王嫵要是死了,那是她自己的原因致死,與我們可沒關系。”
    “說的也是,走吧,我們先去頂樓上坐著,剛剛我已經把我們吃的喝的都端上去準備好了。”
    謝薇薇說罷,催促了我一聲叫我快點之后,他們又從我的房門前走了。
    我把舞衣穿好,又在衣服外面套了一件羽絨服。
    從閣樓里出來前,我伸手摸了床邊躺著的小白貓許久,才向著頂樓走上去。
    冬日的夜色寒冷,但是謝薇薇為了看我的好戲,專門在頂樓上擺好了桌椅,準備好了火爐和吃食,而她則是一邊烤著火,一邊依偎在隱青淵的懷里,此時她坐著的這個地方,就是觀看我即將要站上去的瓦頂的最佳觀賞點。
    隱青淵見我來了,漆黑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些玩味,他伸手摟緊了他懷里的謝薇薇,對我道:“要是怕死,可以選擇后悔,我們不強求你。”
    “是啊,要是怕的話,就退出嘛。”
    謝薇薇也跟著隱青淵的話勸我。
    此時我的心意以鐵,并沒有說話。
    不過就在我要向著整棟別墅最高的瓦頂上爬上去時,隱青淵忽然對謝薇薇說:“薇薇,既然你是你們學院跳舞最厲害的,那你先跳一個我看看。”
    “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去。”-->>謝薇薇又往隱青淵的懷里縮了縮。
    “那你是不是怕在王嫵面前丟臉,所以不敢跳了?”
    隱青淵忽然對謝薇薇用了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