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靜心堂的窗欞,落在玄真長老蒼白的臉上。他剛服下第三枚療傷丹,指尖仍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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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蕭玄的血靈術震傷了他的經脈,筑基期的靈力運轉起來滯澀得像生了銹的齒輪。我握著六甲融合的離火龜甲,甲面乾、離、震、巽、艮、坤六卦紋路交替閃爍,卻始終解不開玄真長老體內的血毒。
“別白費力氣了。”
玄真長老按住我的手,聲音沙啞,“蕭玄的血靈術摻了焚天教的‘腐心蠱’,普通靈力解不了。當務之急是南疆萬蠱嶺,艮山甲另一半必須拿到,否則焚天教大軍壓境,紫陽宗撐不住三天。”
我心頭一沉,張玄昨晚留下的玉簡還在懷中,上面畫著萬蠱嶺的地圖,紅圈標出的焚天教分舵正好卡在艮山甲的藏身處。可一想到張玄掌心那道與靈池底相似的黑色卦紋,還有玄真長老說他術法像焚天教的
“地火訣”,我就如鯁在喉:“長老,張玄真的可信嗎?他救場太及時,知道的也太多了。”
玄真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古籍:“這是《焚天秘錄》殘卷,上面記載百年前焚天教有個‘張姓使者’,擅長土系術法,眉心有八卦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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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張玄一模一樣!只是那使者早在三十年前就被宗門斬殺了”
“死而復生?還是冒名頂替?”
我攥緊玉簡,離火龜甲突然發燙,甲面浮現出
“張玄非友,艮山甲有詐”
的字跡,剛看清最后一筆,字跡就化作青煙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