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宗的每一天,都像在跟命運死磕。
我玩命掙扎,像只掉進油鍋的螞蚱,偏要在這弱肉強食的修仙界里,給自己蹚出條活路來。
練這《靈木訣》越久,身上就越有勁。
力氣像泉水似的從骨頭縫里往外冒,手腳也變得跟抹了油似的利索。
就拿砍柴來說吧,以前得吭哧癟肚干一天,現在半天就輕松搞定。
可有人就是見不得我好。
周老三那家伙,一直憋著壞水想整我。
看我砍柴快了,他眼紅得跟燒紅的炭似的,跟只餓狼似的,逮著機會就想往我腳底下使絆子。
這天,我照常在山里砍柴。手里的柴刀一下下往樹上掄,‘咔咔’作響,心里正盤算著今天砍多少才能交差。
正砍得起勁,周老三不知打哪兒冒出來了。他眼神跟刀子似的,賊毒,故意朝我撞過來,像頭莽撞的公牛。
我壓根沒防備,被他撞得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前撲。柴刀也脫了手,在空中劃了個弧,“當啷”掉地上。
巧了,那柴刀不偏不倚,正劈中一塊不起眼的黑石頭。
咔嚓一聲,石頭裂了條縫。我顧不上搭理周老三,趕緊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湊過去看。
裂縫里,有個東西微微發亮。湊近一瞧,居然是塊破龜甲。
我好奇地把龜甲摳出來,上面刻著些怪紋路。瞅著有點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摸著它涼絲絲的,心里像揣了只亂撲騰的兔子,又興奮又發虛。
周老三看我盯著黑石頭,眼里直放光。
他猛地伸手來搶,我反應極快,瞬間縮回手,將龜甲緊緊捂在懷中,死死瞪著他。
周老三見我不給,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惡狠狠地吼道:“小子,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否則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又氣又急,但心里明白得很,就我這點三腳貓功夫,根本不是周老三的對手。
我壓著火,冷冷地回他
“憑啥給你?我先看見的!”
周老三哼了一聲
“就憑你是個廢物!在紫陽宗,輪得到你說話?”
說完,他如餓虎撲食般猛沖過來,雙手如鷹爪般銳利,直掏我胸口。
我心頭一緊,趕緊閃身躲開。周老三撲了個空,惱羞成怒,又撲上來。我一邊躲,一邊找機會想溜。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周老三一聽,臉色驟變。他知道,要是被人瞧見他欺負我,準沒好果子吃。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道
“小子,你給我等著,這賬老子遲早跟你算個清楚!”
說完,轉身溜了。
我盯著他的背影,暗自發狠,一定要拼命修煉,變強,絕不再受這窩囊氣!
晚上回到柴房。等別的雜役都睡死了,我才偷偷掏出那塊破龜甲。
借著點月光,我仔細瞅那些紋路。既神秘又復雜,如同看不懂的地圖,又似鬼畫符,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門勁兒。
我使勁兒在腦子里搜刮,好像上輩子碰過點“易經”的東西,里面好像有差不多的卦象。
可那會兒我根本沒當回事,現在只記得點零碎,根本搞不懂這龜甲上的道道。我盯著看了半晌,越看越迷糊,只得長嘆一聲收好,可心里總惦記著這紋路背后究竟藏著什么。
正對著黑漆漆的柴房發愣呢,外面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屏住呼吸,把龜甲塞到床板底下,躺回床上裝睡。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柴房門口。門被輕輕推開,兩個黑影躡手躡腳摸進來。
我瞇縫著眼偷看。兩人身著外門弟子的衣衫,貓著腰,左顧右盼,神色鬼祟。
其中一個壓低嗓子說
“快點,別讓人撞見。”
另一個點點頭,從懷里掏出個包袱,小心地放桌上。
我心里直犯嘀咕,這兩人大半夜跑到柴房究竟要干什么?
只見他們迅速解開包袱,里頭的東西在月光下泛著微光,還散發著一股怪異的香氣。
沒等我看清,他們就麻利地從包里拿出點東西,又塞回去點啥,動作又快又隱蔽。
好家伙,原來是偷摸交易!我大氣不敢出,只能干看著,直到他們弄完,抓起包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