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被子的阿黛拉,像只蠶寶寶,用膝蓋從床的另一頭一點點挪了過來。
    羅萬伸出手,輕柔地拂過她那頭總是有些凌亂的柔軟發絲,她便“嘿嘿”地傻笑起來,像只被順了毛的小貓,把腦袋親昵地湊了過來。
    “沒什么胡思亂想罷了。”
    思緒如亂麻。
    他既要操心阿黛拉缺席的投票結果,又要盤算著鐵犬們的伙食費,更別提不久前才接手的那個棘手任務。
    只是,眼下需要面對的,是一個截然不同的難題。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沉聲道:“上來。”
    “不要嘛。”
    她又鬧起了別扭,像只猶豫不決的小動物,在他的膝蓋間磨蹭著。
    “有正經事要說,過來。”
    “我也有正經事要說呀。”
    “是什么?”
    “老師,您還記得嗎?您之前說過,只要我考試考得好,就答應我一個愿望。”
    啊。他想起來了,似乎確有其事。
    不過,也只會是個孩子氣的請求吧。
    羅萬心想,無非是要求小賣部里多上幾種口味的面包。
    考慮到她那除了垃圾食品什么都吃的奇特味蕾,或許還會混進一些匪夷所思的口味。
    他可清楚地記得,當初她和安德森初次爭執時,甚至想把掉在地上的面包撿起來吃掉。
    “那個,老師”
    阿黛拉悄悄從被子里探出身,爬上沙發,跪坐在他面前,與他的視線齊平。
    她緊張得咽了口唾沫,小手微顫著,緩緩伸向今天才送給他的那件黑色襯衫的紐扣。
    “雖然我現在可能還有很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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