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現在,咖啡館的區域卻遲遲沒有開放。
原因并非裝修未完,也非咖啡熱潮已過。
羅萬不愿承認,但癥結只有一個——帕倫西亞小賣部咖啡館里最亮麗的那道風景線,阿黛拉,一直沒來。
他明明記得,自己只讓她在考試結束前別來礙事。
可那之后,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再沒了音信。
但要羅萬親自找上門去,敲響阿黛拉的宿舍門,又總覺得拉不下臉。
況且,麗芙的傷勢未愈,羅萬也不想讓她過度操勞,便想著暫時只顧好小賣部這邊,將此事拋在了腦后。
“說起來,最近好像沒怎么見到阿黛拉。”
“是、是的!?”
“麗芙男爵見過她嗎?”
“不,絕無此事。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她。”
羅萬偶爾向麗芙問起,她卻不知為何,總用一種仿佛在否定某個遙遠未來的決絕口吻回答,讓阿黛拉的行蹤更添一分神秘。
反倒是,由于剛恢復營業,客人尚不多,羅萬與麗芙兩人獨處的時間,正一點點變長。
“老板,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自從那次療傷之后,她對羅萬的態度,便發生了一種難以喻的轉變。
那變化融在無數細枝末節里。
比如,她那總是挺得筆直的背脊,在捧書閱讀時,會不經意間繃緊,仿佛在守護著某個新生的秘密。
“是‘腹部按摩’的意思您到底在讀些什么書?”
“只是一本普通的教養讀物”
她偶爾會問起一些與魔法八竿子打不著的詞匯。
不僅如此,她將發絲撩到耳后的動作變得頻繁,目光也時常會膠著在羅萬的手上,久久停留,仿佛那雙手上附著著看不見的光芒。
幸運的是,上次事件的陰影,似乎并未在她心底留下太深的烙印。
雖然初見在小賣部角落里打呼的鐵犬時,她著實嚇得花容失色,但羅萬用一句“散步時撿到的棄犬,看著可憐就帶回來了”輕松糊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