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貴干,小賣部老板。”
“我也不知道,管家非把我拽進來的。”
“那就走吧,這里沒什么事。”
“是嗎?”
解決得倒是干脆。
他作勢真要轉身,一只白皙的手臂猛地從被子里探出,死死抓住了他的腳踝。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你不是說,不會離開帕倫西亞嗎?”
“那是在沒什么特殊情況的前提下。”
“你要是總這么隨心所欲地亂跑,干脆把小賣部盤了,搬來這里住好了。”
“太亂,不住。”
“我收拾干凈,你就會來嗎?”
“不好說。但總比現在這樣連一絲可能性都沒有要強。”
“商人從不沾染賭博。”
“那您就繼續這樣吧。”
“”
羅萬在被子旁蹲下身,與她一來一回地斗著嘴。
那只抓著他腳踝的手,不知何時已挪到了他的手掌上,緊緊攥著。
看來,自己北海那一趟,讓她憂心忡忡了。
父母在魔物那場毫無預兆的突襲中雙雙喪生,從那天起,琳恩·托卡列夫便為自己披上了一層尖銳而威嚴的甲胄,活像一只豎起滿身硬刺的刺猬。
可她的本性真是如此嗎?
無論是那老練的經商手腕,還是對市場流向的敏銳洞察,抑或是她那教條外表下孤高而冷靜的判斷力,總能讓她在每一次交易中都穩操勝券。
即便魔法天賦平平,魯希蘭子爵家能有今日的地位,全憑琳恩這出類拔萃的才能。
‘話是這么說’
可骨子里,她卻會因為自己的短暫離開,就脆弱得像這樣把自己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