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的拒絕干脆利落,可她能選擇的余地,似乎也并不寬裕。
“反正你之前加入的那些,不也全都在一天之內被掃地出門了嗎?”
對抗賽的光環尚有余溫。
幾周前,遞到阿黛拉面前的入會邀請函還堆積如山。
可她,卻用驚為天人的表現,將所有人的期待砸了個粉碎。
她在古典音樂鑒賞會上,用雷鳴般的鼾聲,為樂團譜寫了一曲驚世駭俗的獨奏。
在美術畫風研討會上,她耗費三天三夜,揮灑油彩,創作出一幅名為《撒旦開門》的巨作,硬生生把一個藝術沙龍扭轉成了惡魔崇拜同好會。
她甚至加入了學院人氣最高的魔法沙龍,結果也毫無懸念。
二階魔法當場失控,直接將指導教授文森特卿炸得當場飛升,直達神殿接受圣光洗禮。
無數橄欖枝,在短短三天內,凋零殆盡。
“那是我自己看不上才退出的!是他們的廟太小,容不下我這尊大佛!”
今天這丫頭的胡亂語,聽著格外響亮。
毫無疑問,在這風和日麗的四月天里,帕倫西亞學院正悄然進行著一場看不見的“燙手山芋”傳遞大賽。
“這個呢?‘大戰英雄事跡追尋會’。”
阿黛拉膽大包天地從門把手上揭下一張,又一次倏地湊到羅萬身邊。
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純真里透著一股傻氣,但有些東西卻在悄然變化。
比如兩人之間那近得有些過火的距離。
“他們好像會去歷史博物館和法師塔實地考察呢。這不是翹課的絕佳借口嗎?”
一股雨后青草般的淺淡馨香,混著少女的體溫,越過肩頭,悄然鉆入鼻腔。
她那連袖扣都系得松松垮垮的袖口下,一截皓腕不經意間滑出,白得晃眼。
隨意披掛的斗篷,歪斜的四葉勛章,鞋尖上甚至還沾著泥點。
可就是這樣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制服也掩不住那驚心動魄的曲線,如同北海之上頂風怒放的花朵,飽滿,熱烈,在裙擺下勾勒出優雅又危險的弧度,偶爾會攪亂羅萬的心神。
北海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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