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回來?”楚寒終于問出口,聲音沙啞。
風無痕沒答。他緩步走近,視線落在楚寒右手指節——那里金紋流轉,戰意尚未完全收斂,隱約有虛影盤踞其上。
“你的焱虎戰體”他頓了頓,語氣忽然變了,“是破陣的關鍵。”
楚寒瞳孔微縮。
“這劍陣,并非為試煉弟子所設。”風無痕抬眼,目光如刃,“它是用來封印‘戰意血脈’的牢籠。凡是體內蘊藏純粹戰意者,踏入此地便會引發反噬。上一屆試煉,七名天才皆瘋癲而亡,只因他們血脈躁動,喚醒了陣中煞靈。”
他說完,沉默片刻,似在壓抑某種情緒。左臉疤痕微微抽動,眼中閃過一絲痛色。
楚寒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石碑上的文字:焱虎戰體,以戰養體,焚煞為薪,燃血為焰。非血脈覺醒者不可修,非戰意不熄者不得傳。
原來如此。這功法本就是對抗此類陣法的存在。難怪殘劍會對石碑產生共鳴——它曾屬于掌握這一體系的強者。
“那你呢?”楚寒盯著他,“你也擁有戰意?”
風無痕冷笑一聲,搖頭:“我沒有那種東西。我只是個失敗者。當年強行闖陣,妄圖證明自己并非庸才,結果被劍影割裂神魂,修為盡廢,連劍都無法完整拔出。”他拍了拍背后的斷劍,“從此只能以半式御敵,終生無法突破天元境。”
他說得平靜,可語氣里藏著刀鋒般的不甘。
楚寒沉默。他能感受到對方話語中的沉重。那不是簡單的挫敗,而是理想崩塌后的長久煎熬。
“既然你知道這里危險,為何還要給我令牌?”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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