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族。”他低聲說。

月璃走近，看了一眼那道痕，臉色微變：“他們也來了？”

“不止來了。”楚寒盯著那痕，“他們先到了，一直在等我突破。”

他想起火種剛才的顫動。那不是來自幽冥殿的威脅，而是更早的、深埋于血脈中的警覺。黃泉族的刺客，左眼為假瞳，能窺破戰意流動，專殺覺醒者。

“剛才在斷崖，他們沒動手。”月璃道，“是在等更好的時機。”

“或者，”楚寒緩緩道，“是在等更多人。”

他不再多，帶著月璃繼續深入。山脈越走越暗，古樹遮天，光線稀薄。最終，他們在一處廢棄礦洞前停下。

洞口塌了半邊，碎石堆積，藤蔓纏繞，像是多年無人踏足。

楚寒站在洞前，取出驚雷劍，在洞壁上劃下三道符紋。符紋亮起微光，隨即沉入石中。洞內氣息瞬間被遮掩，連火種的波動都變得模糊。

“進去。”他說。

兩人走入礦洞深處，找到一處相對干燥的石室。楚寒背靠石壁坐下，將驚雷劍橫在膝上。劍身斷裂處的裂痕仍在延伸，但速度已慢了下來。

月璃靠在一旁，閉目調息。她的臉色依舊蒼白，指尖冰涼。

洞外風聲漸起，像是刀片刮過巖石。

楚寒沒有閉眼。他盯著劍身，忽然發現那道裂痕的盡頭，竟浮現出一絲極淡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文字的殘筆。他伸手去觸，指尖剛碰到裂縫，火種猛地一震。

不是警告。

是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