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收回手,虎紋光芒漸隱,可掌心殘留的搏動感仍在。他低頭看殘劍,劍身裂痕中血紋微閃,與虎紋頻率一致。
他單膝跪地,左腿傷處血流不止,寒意未散。他沒有立刻包扎,而是將殘劍橫放膝上,右手按在劍身,閉眼感知火種運轉。戰意真核在丹田中沉浮,與虎紋隱隱呼應,仿佛某種更深層的聯系正在形成。
片刻后,他睜眼,目光落在石壁爪印下方。那里有一行刻痕極淺的古字,被苔蘚覆蓋大半,僅能辨出三個字:
“血承者。”
他盯著那三個字,火種在體內緩緩跳動。不是疑問,不是震驚,而是一種近乎本能的確認。
他撐劍起身,右臂虎紋隨呼吸明滅。他知道,這寒潭不是終點,而是開端。
他拖著傷腿,沿石壁緩行。前方巖層裂開一道窄縫,深處幽暗,不知通向何處。他沒有猶豫,邁步走入。
殘劍在手中微顫,劍尖指向黑暗。
右臂虎紋忽然一熱,仿佛感應到什么。
他停下,抬手,虎紋光芒在黑暗中映出一道微弱赤金。
巖壁內側,又一道爪印靜靜浮現,與之前如出一轍。
他伸手,掌心對準爪印。
就在即將觸碰的瞬間,巖層深處傳來一聲低沉震動,像是巨獸在地底翻身。
他的手停在半空。
虎紋光芒驟然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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