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黑水城里就熱鬧了起來。
軍營從城北前移至城西,并且還特意從后山石場搬運石塊修建。
然而林洛也沒有閑著,他剛在西城看完軍營選址,就拽著段東陽和三名須發斑白的老鐵匠,直奔慕容家的議事廳。
有了足夠的銅,他就要打造火炮,自然得要段東陽和幾名鐵匠知道炮筒該如何澆筑。
為了能夠讓段東陽幾人充分明白和理解他的意思,林洛還特意繪畫了草圖,逐步逐步地給他們詳細介紹。
“你們看,這炮筒的是前細后粗的形狀,尾部要留裝火藥的引信口,內壁必須光滑,不然炸膛能把咱們都掀上天。”
林洛握著毛筆,在宣紙上飛快勾勒,草圖上的火炮帶著幾分抽象,卻把關鍵結構標得一清二楚。他從火藥原理講到彈道軌跡,唾沫星子橫飛,連空氣阻力這種詞都蹦了出來,聽得段東陽幾人眉頭越皺越緊。
“都明白了嗎?”
林洛放下筆,用筆頭敲了敲草圖,眼神里滿是期待。
然而迎接他的,是四張茫然的臉,段東陽幾人齊刷刷地搖了搖頭,活像剛聽完天書的學童。
“草!”林洛氣得把毛筆一扔,筆桿砸在桌上彈了起來,“我連炸膛的風險都講透了,你們怎么還不明白?”
他揉著太陽穴,心里又氣又無奈,他習慣了現代的技術邏輯,卻忘了這些鐵匠只懂熔鐵鑄器的老法子,那些復雜的力學原理,對他們來說跟聽神話沒區別。
段東陽縮了縮脖子,黝黑的臉上滿是為難,琢磨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將軍,您看咱們能不能笨辦法來?先用粘土混草木灰,捏出炮筒的模樣做模具,里頭再用細沙打磨光滑,然后把銅水灌進去,等涼透了敲掉模具,是不是就成了?”
林洛猛地一怔,隨即拍著大腿笑出聲,他繞了十萬八千里,居然被段東陽一句話點透了核心!“對!就按你說的來!”他指著草圖上的炮筒,“但有一點必須記住,內壁一定要用細沙反復磨,比鏡面還得光滑,不然火藥推力不均,真能炸了咱們!”
段東陽連忙點頭,剛要應聲,又皺起了眉:“大人,銅料夠是夠,可咱們鐵匠鋪就這幾個人,人手完全不夠啊!”
“招!敞開了招!”
林洛大手一揮,隨即臉色一沉,盯著段東陽的眼睛,“但丑話說在前頭,鑄炮可是機密,只能是你和這幾位老兄弟經手,對外招的人,就讓他們打馬蹄鐵、鑄普通兵器,連鑄炮坊的門都不許靠近!”
幾人聞對視一眼,紛紛單膝跪地:“請將軍放心,我等就算爛了舌頭,也不會泄露半個字!”他們都是從青霧谷就跟隨著林洛,早已把黑水城當成了家,自然明白保密的重要性。
敲定好一切后,林洛這才返回了后院廂房。
回到房間,林洛已然看見了沈卿檸和薛紅衣兩人正在準備熱水。
“來泡個澡,去去乏!”
此時的沈卿檸已經褪去了白日的一身戎裝,換上的則是一襲藍色紗裙。
旁邊的薛紅衣也是如此,不過她換上的則是一襲紅色紗裙。
兩女如此,林洛心底瞬間一動。
看樣子,他心底的想法已經被沈卿檸給看穿了。
隨后,在兩女的服侍下,林洛寬衣解帶進入了浴桶。
熱水漫過胸膛所帶來的舒適,讓他忍不住仰頭長出一口氣。
沈卿檸手中拿著絲帕,輕輕擦拭著他的手臂,動作輕柔卻不失分寸,藍色紗裙被水汽氤氳得微微透明,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薛紅衣則跪在桶邊,小心翼翼地為他清洗腳踝,紅色紗裙襯得她肌膚勝雪,俊美的臉蛋上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林洛閉著眼,享受著兩人的伺候,身體完全處于了放松狀態。
沈卿檸的手帶著微涼,指尖輕輕觸碰著林洛結實的肩背,只見劃過皮膚的真正酥麻,讓林洛舒服地發出了一聲低吟。
微微睜眼,鼻尖縈繞著沈卿檸身上清雅的香氣。
忽然,一縷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是沈卿檸俯身在他的耳旁吐氣如蘭,“夫君難道就沒什么想說的嗎?”